丝毫没有过多的犹豫, 季明朗从二楼客房的窗户一跃而下,身姿像一头潜伏的豹子一般, 优雅,却又敏捷。
刘戟曲着身子, 猫在一楼的窗户下:“我昨日见他们把马牵到后院的马厩。”
要走的话,必须要有马, 季明朗抬头看了到后院的距离, 怎么过去都绕不开孟极。
季明朗沉着地想了片刻:“你们先去后面骑马,我去引开他。”
他总算知道孟极若有若无地侵略姿态是什么意思了, 这人是算准了自己不会置手下人的命于不顾。
季明朗从门外进来后, 孟极的眼尾扫到他,嘴角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发现了吗?
孟极当做未看到的样子, 慢慢地端起面前的一壶粗茶:“收拾好了吗?”
季明朗将前襟的扣子仔细扣好, 抬眼看向孟极:“太子殿下,臣妥当了。”
孟极起身,转过来,恰好背住了刘戟他们牵马的视线:“好,与本宫一同回去。”
季明朗往后退了半步,但也未撕破脸皮:“太子殿下先行, 臣随后就到。”
孟极却伸手箍住了他的手腕, 带着虚伪的笑:“季将军不仅嘴甜, 脚下也滑的快, 还是与本宫一同才踏实。”
冷不丁地被他钳住, 季明朗挣脱不开,眼底透着狡黠,微微皱眉:“太子哥哥,我手腕疼。”
孟极反射性地松开,将他手腕握起,仔细看起来,季明朗半翘着嘴角,手底的动作却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伸手将孟极的定住。
那人笑盈盈,在孟极的胸前点了两下:“太子殿下,你可真是不长记性,这是第二次了。”
孟极未动怒,内地里在不停地运力,想要将穴位重开,面上一言不发,让人猜不透。
季明朗猜到他心里所想:“别想着冲开,你会受伤的。三个时辰左右便会自行解开。”说完便冲着孟极挥挥手,转身转得潇潇洒洒。
孟极眼神隐晦,调动全身的内力去冲撞那几处穴位,额角隐隐流露出汗意,眼睛红的快要滴出血,看着季明朗乘马而去的方向,心里沉寂。
他等了这么多年,就让他这么跑了,一旦他回去,自己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
想这些,孟极更加不顾一切后果地去冲撞穴位,气息渐渐紊乱,全身的肌肉硬的仿佛铁块。
半个时辰后,孟极虚弱地走出驿站,上马施令:“追。”
季明朗他们整整提前了半个时辰,在脚力相当的情况下,根本追不到,但是孟极早就在骡河设下埋伏。
一路畅通无阻,季明朗他们从早上一路马不停歇的赶路,在太阳下山之前到了骡河,只要成功过河,孟极再想要抓住他就是难上加难。
但不知为何,季明朗却觉不安,孟极他知道,做事情从来都是万无一失,他肯定会想到自己会逃脱,如果自己逃脱了,他会在哪里埋伏?
但未来得及多想,便到河畔,但奇怪的是,河岸的两边却无半只运渡的船舶。
刘戟下马,四处探看后无果,急声道:“怎么会没有船?”
季明朗警觉,突然想到什么,大声道:“上马,回去。”
冷不防地,逐渐拉开的夜里色裹挟着几只冷箭,在一群人中刺穿而过,马背上有几人应声倒地,马儿受惊后,乱作一团。
季明朗稳下心来,剑是从四面而来的,说明他们已经被包围了,但是是谁?孟极的人绝对没有这么快:“下马!”
所有人下马后,马四处逃窜,季明朗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村庄,犹豫,最后还是下令:“往山上走。”
左面是村庄,若他么擅然躲进去,一定会带来许多麻烦,但是夜里上山,无火可照,危险更甚。但没有人质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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