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3.第63章(第3/4页)  绕墙戏病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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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是能伤及心肺的,除了内伤,她想不到其它。

    可是内伤他不像学武的人,如何会受内伤。

    京兆杨姓。

    赵暮染想到他的姓。

    她知道京兆杨姓是大姓,这前朝最为繁盛的长安城,杨氏一族昌盛不衰。前朝覆灭后,京兆也有杨姓一支极为显赫,似乎也是兵权在手重臣。

    后来是因为什么事重创了?

    赵暮染想得直抿唇。

    她知道京兆杨氏一族的事还是很小的时候听父亲与娘亲说的,而自她懂事以来,几乎没再听过京兆杨家的消息。

    他是出自这个杨家吗?

    或者,她父王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赵暮染想不起来往事,索性不想了,在传水洗簌后,将头发解开。看着手心那方小小的帕子,抿唇一笑,收到枕头下。

    离她极远的营帐内,宋钊端坐在榻上,让车夫解开纱布上药。

    段合跪坐在他身边,见着那三道开绽的伤,叹息:“郎君不用内劲反倒不会落下伤来,为此还牵了暗疾。郎君这般不爱惜身子,要叫国公伤心的。”

    “你不往那传信,我父亲如何会知道,或者那位如何知道。”

    青年声音冷冷响起,段合上药的手一抖,险些没握住药瓶。

    正是在他心惊时,青年慢慢转身,他脸上突然就挨了重重的耳光,再也跪不住,整个人歪在榻边。耳中嗡鸣,眼前发昏。

    看着孱弱的郎君,一巴掌打松了他的牙。

    宋钊面无表情将扬起的手放下,十指收拢,重新搁在膝间。“段合,你以为你的信传得出去?”

    段合朝他磕下头,不敢动弹亦不敢答话。

    青年见他匍匐跪地的身影开始发颤,觉得没意思极了,声音渐冷:“我不管你起了什么心思,但你跟在我身边多年,别磨掉了这最后的情份。”

    既然会怕,何必做。

    他将染有戾气的双眼慢慢瞌上,“将信毁了,这事且先记着。”

    段合忙爬起来,将怀里用血书写的小片布条在灯下点烧,任它化为灰烬。在布条从手中掉落的时候,他看到自己指尖的伤痕,心头的惊惧已经不能形容。

    只是一点点的伤他的心思便被猜个彻底。

    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呼吸越来越困难。

    宋钊没有理会他这会心中做什么猜想,披着衣裳下床走到窗前,看乌云蔽月,有风雨欲来的气息。

    他神色微缓,抿直的唇有了浅浅弧度。

    ——时机刚好。

    她会不会喜欢那份礼。

    她撑坐起身,巡值的士兵拿着火把经过,在帐幕上映出模糊暗影。

    雷声又响起,闷闷的。

    是要下雨了?

    赵暮染就披了外袍走到窗边,撩起帐布看了出去。

    夜空无星,乌云蔽月,再响起的雷声似乎就小得多了。

    她在窗边又站了一会,外边起了风,吹得她袍服簌簌作响。雷声渐远,竟像是往西移去。

    她凝视着夜空,自觉这场雨是要下不来,便又转身上榻入眠。

    翌日,天空晴翠,赵暮染梳洗后出了帐,发现宋钊已立在晨光下。

    青年身如玉树,微抬着头,在打量晴空。

    “君毅。”她走上前,笑着和他打招呼,“你怎么起那么早,是操练的动静吵着了?”

    正说着,校场便传来士兵们精神抖擞的吼叫声,惊起不远处的林子飞鸟一片。

    宋钊收回视线,低头看她,眸光宁和:“只是天气好,就起得早了。”

    “确实天气不错,昨夜还打雷呢,这雨果然没有下下来。”赵暮染展臂深呼吸,朝他灿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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