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家郎君身上有救急的药,你且先让他服下。”
有药?
赵暮染皱着眉,一副你不早说的怪责神色,伸手便在宋钊身上摸索着。宋钊朦胧间感觉有只手不停游走在他身上,柔软,温热,从他胸膛到肚腹间,隔着衣裳贴着他,一寸一寸的游移。他体内涌动的气血就骤然又激烈一分,冲得他险些真要昏厥过去。
车夫看着赵暮染在他家郎君身上乱摸,额间冷汗淋淋,不忍直视郎君被轻薄的样子,更不敢想他家郎君清醒后问起该怎么回答。他实在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郎君,冒犯了。”然后伸手在宋钊右边袖子找出个小巧的白玉瓶。
赵暮染看到那白玉瓶睁大了眼。居然在袖子里,重要物品不应该贴身收着的,她摸了半天白摸了,对这个车夫又更有意见了。
他知道药在哪,怎么不说,又不是哑!
侍卫们却都很无语,心想郡主真禽兽,人郎君都被她弄成这样了,还不忘揩油。
车夫掂着脚将药喂到宋钊唇边,见他神智还未全失,将药咽了下去,这才算松口气。
赵暮染也已心急得再也耐不住,扬鞭控着马儿直往军营去,车夫也被一个侍卫伸手捞到马上,一路追着疾驰而去。
马儿载着人狂奔,守着营门的士兵远远便认出自家郡主那身红衣,高喊:“——速开门,姑奶奶来了!”
她心中一惊,倏地从失神中清醒。
宋钊正好又在她脖颈间落下一吻,这一下,她无比清晰的知道在发生什么,竟是脚有些发软。
“染染。”宋钊又唤了她一声,声音低哑而压抑。
赵暮染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哪知压靠着她的男子突然一手提了她的腰,就被他推坐在铺有薄毯的地上。
强势得她下意识就要反抗,宋钊却也跟着跪坐在面前,伸手紧紧拥住了她,额头抵在她肩膀。一种无助要依靠人的姿势。
她觉得不对,随后发现他呼吸极乱,拥着她的手也在颤抖。
赵暮染猛地想起自己的来意:“——你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宋钊强忍着身上阵阵的躁动,轻声道:“不是,让我靠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他发现自己中了药,而她突然出现,叫他又惊又喜。可在靠近后,她的反应使他又骤然冷静,他是被她喂着吃了那种药,但她反应不对
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他不能乱来。
宋钊先前就已忍耐多时,因着旧疾又不敢运用内劲压制,早被药性折磨得大汗淋漓。他此时拥着赵暮染,也叫她发现更多不对的端倪。
她摸到了他被染水渗湿的后背,心惊着问:“你怎么汗湿了衣裳。”
明显是在强忍着什么。
赵暮染就想到两人相遇时,他明明伤了背,却还云淡风清与自己交谈。她想得心间焦急,他肯定还是出了问题。
身体那么烫,又出汗,难道是背上的伤化浓,引起了发热?!
她想着,手就从他背后回到他身前,想去掰他的脸,要探他额头温度。
可他拥得紧,手到胸膛便动弹不得,她只能抵着他,轻轻推他。奈何男子滚烫的身躯如大山,岿然不动。
宋钊被药效折磨得心猿意马,软软的手掌抵在他胸前,轻轻推搡间给身体带来摩擦,让他舒服的闷哼了一声。本就摇晃不定的神思,越来越迷离。
赵暮染却被他这一声吓一跳。
明明显得很压抑,但她却听出了里边带着的愉悦。
这究竟是什么了?!
她心头狂跳着,再度伸手去试探,比先前小心翼翼轻推他,“你究竟怎么了?”说话间的呼吸就全洒落在他耳畔。
温热,撩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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