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学校,段雨溪跟乔恒果然都在班主任办公室里,只不过待遇大不相同,一个挂泪乖巧的坐着,一个仰头傲娇的站着。
老师正跟乔恒做工作,循循善诱地问着什么,只不过乔恒天生一张铁嘴,这时候打定主意不坦白,只说:“人是我打的。”
段雨溪一听就着急,拨拢着耳边的头发站起来,扯了扯老师的袖口道:“老师,其实是那人那人先动手的,乔恒也是帮我。”
“你刚刚怎么说是路过呢?”
“我我刚刚不是害怕嘛,一害怕就给忘了。”
“那这事就是因你而起咯?”
段明过不由皱起眉,撇下乔颜去拽自家小侄女,拉扯过来的时候才看到她额角磕破一块,殷殷的血染湿胎发。
段明过从口袋里摸出块手帕,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往她额头上按了下,轻声讥诮着:“你是我祖宗,可真有本事啊。”
段雨溪疼得直抖,可哪里顾得上闹别扭,抓着段明过说:“小叔,你帮乔恒说说话呀,别让老师骂他了!”
段明过冷下脸,要她闭嘴。
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么不知道这宠坏的公主爱闯祸,这事九成九跟她有关,只是同是姓段,胳膊肘要往内拐,先听听老师怎么说。
班主任跟乔颜一正一念叨:“事情也简单,你这个弟弟课间跟了干了一架,打得那孩子脸上破了相,胳膊脱了臼,现在正在校卫生院里做急救。一会儿你领他去医院好好看一看,再跟他们家里人道个歉,不管是矛盾冲突还是见义勇为,你弟弟把人打坏了,这就是理亏。”
这理论颇像马盼劝说过乔颜的那一种,不管别人先前是否轻薄过你,但你最终打下的那一巴掌先给你的行为定了性。
乔颜吃过这次亏,再不想拿谁受伤谁受害作为界定对错的标准,可是乔恒在旁一句话不说,一副完全认可这判罚的模样。
她想想这事说不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细节,太过咄咄逼人的提出反对意见,可能会把局面弄得更加尴尬,只好不再多说什么。
乔颜先跟段明过和段雨溪说声抱歉,小妞看起来很是焦灼,捧着一肚子话恨不得全倒出来的模样,使劲说:“不关乔恒的事的,真的不关他的事的”
段明过揽过她肩膀,默不作声地将她挡到自己身后,色厉内荏地要她闭嘴。
庇护的动作被乔颜尽收眼底,反感却又理解,家人面前,我们都是护崽的母鸡。她牵过乔恒的胳膊,向段明过点头道:“那我们先走了。”
班主任这时候扔了手里的笔,跟着乔颜出去向她多照应了几句话:“那家不是个好惹的主,他父母现在不在国内,可特地喊了律师过来,看来是想搞点事情,做好准备吧,估计这回够你们喝一壶了。”
乔颜心不由一紧,向着班主任连连道谢,说:“我会处理好的。”
班主任看着乔恒叹气,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发生这件事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可你没必要为里头那丫头打掩护,她家大业大,腰板硬着呢,就真是捅了天大的篓子,她家里也会替她扛下来的。”
乔恒被说得面色一动,却仍旧执拗地摇头,说:“是我打的人。”
办公室里也有一场小型讨论。
段明过拽着段雨溪坐到椅子上,一边查看她额头的伤口,一边问:“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你爸那边我可不会替你圆。”
段雨溪方才的紧张情绪还没缓解,现在一下子又被激得打了个冷战,可怜巴巴道:“小叔,这事我告诉你是没事的,可你千万别告诉我爸。”
事情起因是一段情感纠纷,段雨溪咽口唾沫,说:“我之前谈了谈了一个男朋友,你先别激动啊,我俩除了说话发发短信,可什么都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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