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硬顶,你不怕么?”
罗成笑笑,“怕个什么,人都是两个肩膀扛个脑袋,我罗成不主动惹事,但别人惹我我也绝不怕事。要不然,只是一味认怂,这人活的不就成了个窝囊废?”
李真笑了。
“难怪我祖父那么欣赏你,还非要让我来你这里,现在算是明白了,果然够种。我李真就喜欢你这样的,我留下了。”
罗成心想,我可没答应要收你。不过看这少年率性的样子,倒也没忍心拒绝。
“给我安排个差事,要不我给你做旗手吧。”
旗手其实是个很重要的位置,比如说罗成麾下兵马六千,能够扛着中军大纛的旗手,那绝对得是个校尉级别的。而一队百人中,能够扛旗的,那也是队中仅次于队头、队副的。
“我的旗手是我义子阚棱,要不你做个副旗手?”罗成笑问。
李真想了想,“你让那个阚棱跟我打一场,若是他比我厉害,那我就当他的副旗手,若是他打不过我,那我要当旗手,他来当我副旗手。”
“哈哈哈。”罗成哈哈大笑,觉得这少年挺合自己胃口的。
········
夜黑风高。
城中郡兵大营。
窦建德对着孙安祖摇头。
“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我们走了,确实是可以避开那宇文化及的报复,可郡丞怎么办?”
“郡丞自己能应付宇文化及,咱们走了,到时他还可以直接告诉宇文化及,说我们逃了,这事也便了了。”
“哪有这么简单。”窦建德还是摇头。
黑暗里。
五个河北军官在做着激烈的争吵。
孙安祖畏惧宇文化及,已经一心想着逃离。而高士达被孙安祖鼓动,也有了几分想逃的心思。
窦建德却反对逃跑。
兄弟们来到辽东,又中途加入了战兵,现在好不容易凭刀剑拼杀了一个二百人长的位置,就这么放弃这一切逃离。
他舍不得。
再说,这样逃了,也是辜负郡丞对他们兄弟的爱护和信任。
争到最后,也没有结果。
王伏宝和刘黑闼则愿意听窦建德的,他说走就走,他说留他们就留。
兄弟几个最后各自散去,各回本营。
天亮。
起床号声响起,营房里的士兵纷纷从温暖的火炕上起来。
洗漱、早餐。
然后点卯。
步二团点卯发现少人。
“步二团三营的二百人长孙安祖和高士达不见了,连同他们营的二十个河北同乡也不见了。初步调查,是跑了。”
三营校尉郭孝恪一脸铁青的向二团偏将罗存孝禀报。
“跑了?什么意思,跑哪去了?”老四问。
“逃了!当了逃兵。”郭孝恪羞愧的低下头。
想罗成从拉起长白乡乡兵团开始,带了几年的队伍,从小小的队伍,到如今的这支辽东郡兵六千人,什么样的兵都带过,就是还没出现军官带队逃跑的。
上次大战,同火的一组五人逃跑,被抓,全被斩首。
而现在,又不是大战之时,居然还有军官带队逃跑。两个二百人长啊,这可是营级军官了。
居然也会跑。
“查清楚了?”老四也黑了脸。
“昨晚半夜跑的,估计是趁换岗的时候跑的,他娘的。”郭孝恪大骂。
“你们三营都是吃屎的?就没有人发现?等到点卯时才发现?同队的呢?”
“那二十人是两个火的,整伙跑的,当初为了好带,所以都是同乡的编在一起,结果这两火都是孙安祖二人的河北漳南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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