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洛霜,赵玉笙正想回去,却看见百里清幽从屋出来,大步离开了客栈。
赵玉笙踌躇片刻,还是跟了去。
他走到客栈外的竹林,停下,玉白色的背影,面前是成片青翠的竹林,已是秋季,显得有几分萧瑟寂寥。
“丞相”她走过去,低低唤道。
见他没反应,赵玉笙抿唇,小心翼翼说道:“你不必太在意别人的目光,这样的你,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让她觉得,他与她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挺好?”百里清幽轻声呢喃一句,扯了扯嘴角,带着无限的嘲讽,“如果在你脸划一刀,你觉得会好吗?”
女子男子还要看容貌,没有亲身经历过,又怎么明白容貌的缺憾于他而言有多难受?
赵玉笙咬着下唇,听着他那般讽刺的话,如同刀割一样,她环望,捡起地的石子,坚硬的一角,毫不犹豫地往脸划去。
一只手打落她手的石头,动作有些强硬粗鲁,还带着几分急切,赵玉笙木木地抬头,对百里清幽那焚烧着怒火的目光。
他捏着她的手腕,十分用力,像是要折断了一样,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听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与可怜,我毁容了,可我还是天圣的丞相,而你毁容了,你的一生都毁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赵玉笙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手很痛,可是百里清幽那般冷漠的目光更让她心痛。
“如果能减轻你的疼痛,算死了又何妨?”她那般决绝地看着他,目光坚定地让百里清幽害怕。
他撤手,退后两步,“谁说我痛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挣扎之后,又恢复了冷色,“这道伤很好,时刻提醒着我是为谁而受,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所以赵容华你,不需要做那些无谓的事。”
他的话如同锋利的刀一样,一刀一刀地凌迟地着她的心。
赵玉笙眼前氤氲模糊,直到百里清幽离开,她才无力地瘫软在地。
他的伤是她害的,她当然知道,他用最冷漠最无情的语言,来击垮她最后一点尊严,原来自己所有那些肮脏的心思他全都知道,看得清清楚楚,却也拒绝得毫不留情。
姜初月发现,最近樱雪老是出府,不常往她跟前凑,也不常去骚扰姜珞胭,更是鲜少进宫,有时候一觉醒来,她看不到人了,不过这样倒也清净,姜初月也没空去管那些闲事。
小宫女最近心慌得很,每日看着樱雪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都要花一个时辰,她去见谁,她是知道的,她想劝她不要再与殷玄来往了,可是每次碰她那双阴郁的目光,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樱雪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又不敢向皇后禀告,免得樱雪被皇后数落,她也担心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相小宫女的慌张,樱雪这段时间可算是她来京城之后过得最开心的时间了,她以为京城的那些贵族男子都跟殷荀一样目无人,自视过高,没想到还有四皇子这般翩翩如玉的男子,他待她有礼,却又用心,他带她去游览京城风光,也不曾对她有半分逾越,可是她是看得出来的,殷玄喜欢她,每次用心准备的约会,都让樱雪十分期待,并且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似乎也对这位四皇子动心了,有了这个认识,樱雪也从美梦醒过来,开始思考现实的阻碍。
游船,看着朵朵盛开的金莲,樱雪却是怎么也提不起兴趣,若是往日,她定是欢喜不已。
殷玄走到她身旁,坐下,为她倒一杯热茶,“天气渐渐凉了,以后出门多带一件披风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樱雪端着手的茶,樱唇紧抿,神色有些复杂。
“你在想什么?”殷玄眸光微闪,温柔问道。
樱雪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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