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骗子!出去!出去!”
常远山被推出去后便听见诗音姑娘闺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然后听见楼道上传来一番嘲笑的话语。
“哎呀!我说常老板,您又何必在我们诗音面前夸下海口呢?非说自己能把李大人带过来听我们诗音弹琴。那李大人是何等人物啊?人人都说李大人是文曲星下凡,岂是你能请得动的?这下好了,除非你真能把李大人带过来,否则诗音以后诗不会再见您了。”
刚刚吃了闭门羹常远山听了老鸨喋喋不休有些郁闷,头牌不理我就算了,这个老女人居然也看不起自己。于是对老鸨显摆道:“一个时辰前我和李大人刚谈完一桩大买卖,本欲约他来此,李大人今天还有公务,所以才没有前来。”
“您和李大人刚谈完生意?”
“啊!怎么?你不相信?”
“恩,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还是李大人的丈母娘呢!呵呵”老鸨说完笑的腰弯成了九十度。
“你”常远山指着老鸨说道:“我说的是真的!除了李大人,还有泉州的寡妇婷。”
“常老板和泉州林家什么时候开始有生意上的往来啦?”
常远山和老鸨都是一愣,然后循声望去,从楼梯走上来一个二十四岁左右,面皮白皙的男子。
“这不是泉州知州汤大人吗?”常远山认出了对方,便张口问道:“汤大人也是来找诗音姑娘的吧?哎呀,太可惜了,她现在除了李越李大人是谁都不见啊!”
“李越?”汤知州不禁反问一句,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汤大人估计是刚到临安吧?”常远山不待汤知州回答就继续说道:“您有所不知,最近这两三个月,这李越在临安城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啊!”
“他是何许人也?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汤知州问道。
常远山没有回答汤知州的问题,而是大方的说道:“汤大人,既然来了,今天这花酒常某就请了,等坐下来常某再给您细说。”
汤知州一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一旁的老鸨二话没说,立刻开始安排房间并招呼了几个姑娘相陪。
很快一桌精美的酒菜就置办好了,再看常老板已经是身陷花丛,左拥右抱。几位姑娘虽然没有诗音姑娘那般国色天香的样貌,但也是娇媚入骨。
汤知州却对身边的美色似乎无动于衷,言语间有些急切的问道:“你刚才说婷儿也到临安了?”
“你是说泉州林家少夫人吗?”
汤知州点了点头,常远山则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这汤远是当朝左相汤浩的三公子,幼时聪颖好学,有神童之称。和汤家其他几个兄弟不同,他不是通过祖荫补官,而是参加科考,高中榜眼后步入仕途。
也许是有宰相父亲的照顾,十八岁的他被外放到了大梁第一大海港泉州做主官,成为大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知州。赚足面子的汤远,也拿够了里子。
泉州既远离临安危险的朝堂倾轧,又是个容易出政绩的地方。每年大梁都有大量的丝绸,瓷器和茶叶通过泉州港出口到海外,朝廷每年十分之一的赋税收入都出自于此。
汤远刚到泉州任上没多久,就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听闻泉州海商林家刚过门不到一年就守寡的少夫人有倾国之色。为见其一面,三登林府,都被寡妇婷以还在为夫守孝为由拒之门外。
此事当时朝野轰动,甚至还引来了御史对汤远的弹劾。幸好御史中丞汪贵是左相汤浩一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此事压了下去。
被父亲训斥了一番的汤远却并不知道收敛,却并没有放弃对林家少夫人的追求。担任泉州主官的他,对经营海上生意的林家是多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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