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自己肚子里腐臭内脏血水的嘴,一出生就在逐渐腐烂的东西,完全比狼恶心可怕得多,那种什么都吃的兽,我一直不知道它为什么能繁衍下去,更成为了沙漠里最多的兽,成了在沙漠生存最大的障碍!”
剑无轻轻松松地站着,轻轻松松地笑。
“什么?”阿拉说:“怎么什么都没”
阿拉的话被一个从沙子下面窜出的血盆大口打断了,那是一匹血肉模糊的狼形状的兽,长两米,渗血甚至半脱落的牙齿一口咬上阿拉的头。
其他人开始惊叫。
阿拉本能地挣扎起来。一颗獠牙刺穿了他的眼睛。沙狼胡乱吞咬,爪子往他的身上乱扒。
剑无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阿拉的挣扎更大了,在一蓬蓬扬起的金黄色沙子里,从黄色天空上闪耀着异常暖和的光芒。
阿拉开始撕心裂肺地叫喊。
“救命!帮我!帮啊救!”他几次三番从沙狼嘴下挣扎着爬出来又被拖回去。
没有人帮他。
但他在死亡面前所表现出的求生欲望是令人惊讶的,淋漓的鲜血在沙子上开出大片花朵的图案一直延伸到剑无脚下。
沙狼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嚎叫。接着有一些红色和黄色的泛着热气和臭气的粘稠物被甩在剑无的脸上。
阿拉叫喊着站了起来,一边哀嚎:“我的眼睛!啊!啊!我的眼睛,你们,看看,看看我的眼睛,疼,疼!啊,啊”
人群惊呼着往后躲避。
阿拉疯狂地四处乱抓,在他脸上淋满脓血和黄色的粘液里,在他半个脑袋的头皮都被撕掉的光滑红色头颅里,更在他左颈大动脉被割断的血如泉喷里。
人群躲鬼一样躲避他。
在剑无低着头的视野里,他一把抓住剑无的两只手臂。
一只眼睛里插着獠牙的脸贴上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你,快帮我看看,我的眼睛怎么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这时候那腐烂的狼又咬住了他的腿,开始慢慢往沙子的洞里拖。
“不,不!”他绝望的叫,仅剩的一只眼满是哀求。干枯黝黑并多生老茧的手慢慢在剑无手臂滑落,最后拽紧了剑无苍白而修长的手。
剑无面无表情,手臂没用一点力气。
阿拉毫无疑问被拽进流沙一样的漩涡里,他到最后都在挣扎,可是松软的沙子没处借力,使他的动作滑稽而可笑。
沙子往下流成的漩涡伴随阿拉的消失很快没有。
剑无看看抚平的沙子,抬起头对其他的三个人说:“是他想杀我的,所以我先杀了他也是理所当然对不对?游戏还继续吗?”
没有人说话。
“哦,对了,游戏已经完了,你们也要杀了我。”
女人慢慢地躲开了剑无的视线。
剑无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阿拉杀我,因为孩子和女人是这里最弱的。五减二所以我死了,下一个一定是你!我也知道为什么你们不救阿拉,他是这里最大的,他的权力是你们都害怕的东西,比如说,他喜欢享受,有女人就有享受,说不定他不杀女人对不对?明明他不用死的明明你们一起上是能杀死沙狼的,所以其实是你们杀了他的对不对?最后你们就来杀最弱的我了,对不对?真是一场公平的游戏啊。”
剑无转身开始往远处走了。
“等等!”女人喊。
剑无回头。看见那个女人皱着眉。
其实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剑无不该埋怨任何人,可是剑无的漂亮的好像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脸和脸上的淡漠让女人从心底生出一种愧疚,当那个没有话语权的孩子毅然转身的那一刻里,想到以后再也不能看见他,就好像心里有一种跟他的羁绊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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