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恕:“我不知道。”宝珠笑道:“你这人,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个刚离开父母的毛头青年,没什么经验,安伯怎么知道你身手好呢?”忠恕道:“我刚来时和来蛮比试了一下。”宝珠一直笑:“他可看不出你习过清宁生,那个傻大个有一身蛮力,摔跤是把好手,论格斗,比陈修和张健要差些。”忠恕早就看出陈张二人武功不错,宋念臣和安伯身手更高。宝珠靠近一些,笑着问:“安伯不会是误会了吧?”忠恕见她笑得古怪,心里一动,不敢乱说,道:“我不知道。”宝珠笑了笑:“既然叫你跟着我,咱们就好好说话,省得路上无聊。”
一直到天快晌午,安伯才领着二人骑马出去,三人来到东门,城门有官兵把守,但并不如何盘查,不知是士极有意放行还是过去就如此松散。安伯在前,忠恕和宝珠二人在后,三人一直向东行了三十里,在一个小村子里停了下来,不一会,宋念臣一行来了,他们先发而后到,显然是为了分散目标,从其它城门出来后绕行一圈赶到这里。
六人稍作歇息继续赶路,宋念臣一骑当先,宝珠c忠恕c安伯紧随着他,张健和陈修走在最后,太阳西落时赶到了长城隘口,在隘门关闭之前穿了过去,然后一直向东北走,此时天已昏暗,四处不见一户人家,宋念臣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带着大家在黑暗中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一个小村子,说是村子,实际上只有七八处随便分布的房屋,宋念臣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领着大家直奔一座亮着灯的房子,可能是听到了马蹄声,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个人提着风灯走出来,宋念臣也不多话,跳下马来,安伯等人也下了马,随着主人进到屋子里。屋里空间挺大,烧着一盆炭火,暖暖的,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置了一盘烧饼,屋主人满面皱纹,看不出多大年纪,穿着老羊皮袍,戴着狗皮帽子,一句话不说,用手示意大家坐下,安伯用手比划了几下,那主人嘴里啊啊叫着,也用手比划,原来是一个哑巴,但他耳朵又不聋。大家围着炭火坐下,宋念臣从盘子中拿了一张饼,取过一根树枝,把饼穿到上面,举到炭火上烘烤,张健和陈修都学着做,安伯笑着对宝珠道:“宝姑娘,这里只有烧饼,我给您烤一个吧。”宝珠笑道:“不劳动安伯了,大勇,你给我烤一个。”安伯笑了笑,把穿好的烧饼递给忠恕,忠恕学着宋念臣的样子,举得离火近一些,不一会就闻到了饼香,他把烤好的饼递给宝珠,宝珠用手撕着吃了起来,这一路上走得不快,这点行动对宝珠这样的内功高手来说并不如何疲累,但从早饭到现在七个时辰过去了,确实有点饿了,忠恕又给她烤了一个,这才自己吃了起来。那屋主人出了屋,一会忠恕就听到马叫声,显然他去招呼马了。
饭后,安伯把宝珠安排在侧屋休息,安伯和张健住在最靠外的房子,陈修和忠恕则被安排在紧邻着宝珠的房子里。陈修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大皮毡铺到地上,房子低矮,空间很小,只有一个小窗户,门和窗户都烂着洞,屋里阴暗潮湿,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忠恕学着陈修的样子,用带子把皮氅扎成桶状,然后钻了进去,立刻感觉身体被温暖包裹起来。自从修习清宁生后,忠恕晚上多是打坐调息,很少躺下休息,此时入乡随俗,只能和大家一样躺下,陈修一会就打起了呼噜,忠恕凝神倾听,没听到宝珠的动静,不知她能否睡得安稳,这里的条件如此艰苦,这一路上,恐怕还会遇到更困苦的情况,不知道要多少次露宿旷野,如果遇到暴风雪,没找到住处怎么办?宝珠虽然来自突厥,一看就是贵族出身,多半没受过这样的苦,如果吃不了苦,会不会像庭芳小时候那样哭哭啼啼呢?想起庭芳,心头浮现她清丽的面庞,觉得心中暖暖的。
次日清晨,天光刚放亮,宋念臣就起来了,众人跟着起来,收拾捆扎,忠恕学着陈修的样子,把自己的物品装好,这时宝珠也已把东西扎好。忠恕见她衣着齐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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