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不失,埋在雪下三个月也能醒转,唉,没想到她把最后一点内力也输送给你,这姑娘唉!”
这时宝珠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忠恕喜极而泣,一把抓住她的手,泪水横流,宝珠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眼睛闭上又睁开,以极低的声音问道:“大勇,是你吗?”忠恕抱住宝珠,额头紧紧贴在她冰冷的脸上,泪水狂涌,宝珠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安伯和虞大宏等人在旁看着这场景,也跟着抹泪。安伯和宋念臣对忠恕的来历极是怀疑,一直拿不准他是什么人,怕他与商队接触过多,知晓太多秘密,就找借口让他陪着宝珠,没想到他们二人越来越亲密。安伯人老成精,什么事都见过,认为这只不过又是一场露水情缘,两个年青人萍水相逢,一个血气方刚,一个少女怀春,一见钟情实是自然,可他们一个是汉人商队的系马,一个是突厥大贵族,身份天差地远,即便恋得如火如荼,但春雪终究难捱夏日,一进入突厥,回到宝珠的家乡,不知有多少公子王孙赶来追求,她哪里还会眷顾一个汉人小伙,实在想不到她情坚逾金,竟然舍弃性命相救忠恕。
宋念臣从怀中掏出一粒红色丹药,道:“大勇,宝姑娘内力耗尽,体内寒毒还会复发,这颗赤焰丹请帮她服下,可暂时护住丹田。”忠恕接过丹药,送到宝珠唇边,宝珠张嘴都困难,勉力挣开牙关,忠恕运力把丹药捏碎,一点点送进她的牙缝,宝珠艰难地咽下。安伯道:“大勇,宝姑娘体力难支,你内功深厚,就由你护持着她吧。”忠恕点点头。
这时,透过薄雾能看到弱弱的太阳,犹能看到雪墙在东方移动,暴风雪还没完全过去,雪暴肆虐了一天一夜,幸得商队向北走进戈壁,又万幸找到这个石沟当庇护,商队伤了宋念臣c忠恕和宝珠三人,牲畜则只有宋念臣的卧雪马被乱石击中而死,损失不算大,但原定的穿越路线必须得改了,一望无垠的白雪覆盖了所有的地标,大戈壁上什么都找不到,唯一走过戈壁的卧雪马又倒在地上,戈壁中积雪过腰,如果被困在其中,那一定凶多吉少。宋念臣把安伯c虞大宏c安伽蓝还有达士可叫到身边,商议如何走。
忠恕把宝珠抱了起来,拍掉她皮氅上的冰雪,她坐着都无力支撑身子,更别提骑马了,只能由忠恕抱着她走。来蛮拉过商队中最健壮的骆驼,整好束带和毡子,忠恕抱着宝珠跳了上去,把她的皮帽扎紧,腿收进皮氅里,横抱在胸前,紧紧地贴住自己。
行装都准备好了,宋念臣那边还没计议出结果,五个人中,虞大宏和达士可建议向北穿越戈壁,再向西走,宋念臣和虞大宏则倾向往东走,走出戈壁后再向北,无论走哪条线,都路途不明,风险难测,谁都没有把握。要在积雪齐腰的戈壁上行走,一天最多走出二十里,这一百里的戈壁至少得走七八天,以他们过去的经验判断,暴雪过后两三天,极可能有强大的寒流袭来,那时商队就处于绝境了。柜头宋念臣在商路上行走二十年,经验丰富,经历过无数风雪,从没被难倒过,这次也拿不定主意了。这时,安伯道:“问问宝姑娘吧,看看她有何高见。”宋念臣道:“好,我去问吧。”
宝珠被忠恕横抱在怀里,双眼闭着,听完宋念臣的话,勉强睁开眼睛,探着头四下望了望,轻声道:“向西北,那边没雪。”宋念臣先是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双手一拍:“我怎么没想到!”虞大宏也叫道:“草原上的雪都被大风吹到戈壁了,西边积雪不厚,甚至可能没雪。”向西走草原,不仅雪薄易走,而且离他们的目的地更近,最关键的是草原上能找到引火的草木,在寒夜宿营时能生火御寒。
宋念臣换了匹坐骑,骑上马领头向西,来蛮与达士可刚要催马跟上,宋念臣勒住马,回头一指:“大可,把四个马腿带上。”说完扭头就走。宋念臣手指的,正是他倒毙的坐骑,商队携带食物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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