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臣了。
宝珠道:“俟斤是突厥部落的首领,在部落里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忠恕问:“是可汗大还是俟斤大?”宝珠道:“俟斤是由可汗任命的,你说谁大?”忠恕笑道:“你知道我懂得不多。”宝珠笑道:“我没笑你,这可不是个笨问题。俟斤都是由部落里最有威望的家族中最有威望的人来出任,部落里的突厥人可不管什么大可汗小可汗,对他们来说,俟斤就是天,打仗c分财物c判罚,甚至生孩子,都得听俟斤的,但俟斤又得听大可汗的。老俟斤去世了,部众一般会推举他的儿子或弟弟来当新俟斤,名义上大可汗有权任命任何俟斤,但一般都会任命部落推举出来的人,除非这个部落叛乱或者拒绝随大可汗出征,不会任命别的部落里的人来当俟斤。”忠恕噢了一声:“与中原不同啊。”宝珠笑道:“突厥是突厥,中原是中原。我师父说这叫只知有爹不知有爷,呵呵!”忠恕问:“你师父是?”宝珠看着他笑道:“我师父当然也是萨满,您老的师父是?”忠恕笑了,二人曾相约不打听彼此的底细,虽然他们共历了生死,宝珠还是不愿讲她的师父。
第二天拨营时,天放晴了,不知是谁第一个发现了北方的山脉,兴奋地大叫起来:“山!于都斤山!”忠恕见那山非常高,被皑皑白雪覆盖着,像道白龙,东西横亘,连绵不绝,看不到两端,这就是突厥人的圣山于都斤山了,商队的目的地就在山下,宝珠的同门也在附近,那她就有救了。不知怎的,当宝珠有望获救,他反而并未觉得如何兴奋。忠恕又想起三伯老阿,分别时三伯曾说要回到于都斤山,不知能否在这里遇到他。
远远望见了于都斤山,真要走到山下,还得一天多的时间,这时大风也停了,系马们兴奋起来,虽然还是那么寒冷,说笑打闹的人多了,陈修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秦长儒打马追他,张健等人在一旁起哄。第二天拨营时,已经看到正前方山凹里有一片白色的毡帐,还有山下的马群,那里明显是一个突厥人营地,宋念臣从包中取出一面红色的旗帜,旗面上画着一个黑色狼头,来蛮用长枪当旗杆,打着旗帜领头向营地走去。营地外面有马队在巡逻,发现了商队,十几个骑手飞奔过来,双方靠近时,胡人虞大宏高声喊叫,像是呼喊人的名字,对方把鞭子摔得呱呱响作回应。
当先冲来的骑手是个浓眉大眼的年青人,高声喝叫着冲到来蛮的跟前,猛地勒住马,马还没停稳,那骑手已经跳了下来,来蛮也跳下马来,把旗向地上一扎,冲上前去,两个人抱着就摔起来,那骑手比来蛮矮了半头,身材较单薄,但冲劲十足,顶着来蛮的腰把他推后三步,来蛮也不伏身,抓住那人的衣领,双手一使力,把他抡在空中,转了三圈,猛地一撒手,嘭地一声把他扔到雪地上,砸了个雪坑,接着飞身一扑,压到他的身上。那胡人虞大宏拉住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青年,两个人也抱在一处摔了起来。
忠恕见商队与来人一见面就动手,立刻紧张起来,把宝珠用束带扎好,右手想去摸刀,宝珠笑道:“他们是朋友。”只见来蛮趴在那骑手身上,双手按住他的双手,两腿压着他的两腿,那骑手挣着想起来,在雪地上不停地挪爬,无奈被来蛮三百多斤的分量压着,腰始终闪不起来,他大口喘气,双手使劲拍着雪地,叫道:“来蛮,来蛮。”来蛮大笑着起身,然后把他拉了起来,替他拍拍身上的雪。二人抱了一抱,那人笑道:“练了一年,还是摔不过你。”来蛮道:“那是你师父不行,回头我给你找个厉害师父。”那人狠狠捶了来蛮一拳,算是报了仇。那边虞大宏他们也分出了胜负,山羊胡青年把虞大宏摔倒在地,反扭着他的左臂,虞大宏笑着用右手拍雪,那青年在他肥胖的屁股上坐了一下,抓把雪塞进他的脖子里,笑着跑开了。
来蛮等人摔跤,宋念臣和商队的人都下了马在一旁笑着观看,与来蛮摔跤的青年走到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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