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这次没发觉他的异样。
忠恕一边自责,一边扶着宝珠躺好,然后盘腿坐在她脑袋旁,双手食指抵住她两侧太阳穴,想输气助她催发药力。真气一动,忠恕就觉得异样,宝珠的经脉中好像有一股力道在阻止抗拒,在她经脉冰冻之时也不曾有这种现象,可能是服食雪藏百药后,她的冰蚕内力稍有启动,她的内功属于阴冷一派,与纯阳至正的清宁生内功天然相克。忠恕停了手,道:“宝珠,你静一静,心守丹田。”宝珠闭着眼不说话,忠恕重新运功,真气刚入太阳穴,就好像被一股真气顶撞着向后退,忠恕心一动,收了手,仔细查看宝珠的脸色,问:“今天是否有人来过?”宝珠不睁眼:“那个萨满宾牙来拿他的法铃,让我加持他的法力。”忠恕问:“没其它人了吗?”宝珠反问:“你想让谁来?”忠恕抓住她的右脉仔细探了探,跳动依然很微弱,他习惯性去探她丹田,宝珠一把攥住他的手,眼睛大睁,喝问:“干什么?”忠恕见她脸色羞红,眼有怒意,心里明白大半,抽回手去,问道:“宝珠,你,你的伤好了吧?”宝珠脸色更红,眼睛不看他,忠恕心里有了谱:“是你同门过来了?那些金雕是你们萨满教的?”宝珠不好意思地笑道:“被你猜到了。”忠恕问:“不会是你师父来了吧?”宝珠道:“就是他老人家亲自来了,还有护教使者。”忠恕问:“你的伤?”宝珠道:“师父以真力启动我的冰蚕,寒气不会再复发了,真气恢复还得一段,要慢慢养。”忠恕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让我高兴才是。”
听说宝珠的伤好了,忠恕嘴上说高兴,心里竟然高兴不起来,宝珠不好意思道:“我还没来得及说呢,你就强行灌药。”忠恕道:“我怕耽误你的病情。”宝珠镇定下来,看了看忠恕,问:“大勇,我的伤好了,你好像不太高兴啊。”忠恕脸孔发烧:“哪有的事!你不再受苦,我也不用再消耗真气替你御寒,当然高兴。”宝珠道:“大勇,我不是有意骗你。这一段寒气侵袭,把我搞得愚笨不堪,还没想好如何告诉你,你就回来了。”忠恕心道这话还不如不解释,你就是在昏迷中也比我聪慧,哪会找不到措辞,他问:“你师父,他刚走?”宝珠点点头:“他老人家本想见见你,无奈教务繁忙,医好了我,立刻就走了,让我养两天就回总坛。”忠恕心里沉重:她还是要走了。宝珠转头瞧瞧他的眼睛,坐了起来,笑道:“我说辛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受了伤,当然得好好地休养休养,教中的事务,您就分派他人去做吧,这冰天雪地的,我做起来也不方便。”忠恕一喜:“你不听教主号令,不怕受惩戒吗?”宝珠笑道:“师父就像我父亲一样,从不违背我的意愿,见我哭得厉害,无奈说了句: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吧,然后就走了。”忠恕笑道:“原来你使了嚎哭计啊,还真管用!”宝珠笑道:“大勇,怎么我一说不走了,你就眉开眼笑的呢?”忠恕的心事被她看穿,索性实话实说:“虽然照顾你很辛苦,不知怎地,心里很高兴,一想到你会走,就觉得难过。”宝珠过去欺负忠恕老实木纳,不断调笑,此刻听忠恕说出心里话,又羞又喜,她还是个少女,如果忠恕说话太过露骨,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讲到这个份上,二人谁也不敢再说下去,忠恕起身做饭,二人默默吃过。忠恕再也不敢抱着宝珠睡觉,离她远远躺下,心情一直难以平复,凭感觉知道宝珠也没入定,两人翻来覆去,一直到后半夜才相继睡去。
次日一早,速阔就过来叫忠恕,忠恕见他领了上百号人,带了兵刃,还有七八只猎犬,看来也律台俟斤放心不下,要彻底搜索东边的山谷,忠恕心道他们绝不会想到突厥神一般的人物昨天悄悄来过,反正现在大萨都已经离开了,他们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就跟着他们去了东谷,搜索半天,除了几行脚印,当然不会有其它结果,速阔不放心,又指挥着众人再搜一次。忠恕留在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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