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设。”
桑瑜惴惴地“哦”了声,扒开一点门缝,探出脑袋观察蓝钦,确定他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看不到厨房内景,才哗啦关上门,开始把这道无比简单的胡萝卜米糊手把手交给何嫂。
何嫂做饭经验丰富,人又细心稳妥,一步步按她指示,相当于复刻。
做好后,桑瑜检查外观,尝尝味道,没问题,跟她做的一模一样。
她端着碗走出厨房,发现蓝钦从餐桌换去了沙发。
看出她的疑惑,蓝钦主动解释,“沙发离卫生间比较近。”
想吐的时候,跑过去能方便些。
桑瑜心里发虚,心跳不由自主加快,把碗放到他面前,故作镇定地扯谎,“你想太多了,这碗是我做的,先给你吃饱一点,何嫂那份还没做好呢。”
第一步,破除他的心防,让蓝钦以为米糊出自她的手,尽可能去掉先入为主的心理因素。
蓝钦闻言撩起眼帘,静静笑看她一眼,抬起勺子。
他这一笑简直华光四起,既无奈又纵容,桑瑜胸口犹如被大把羽毛轻刮而过,酥痒酸麻来得毫无预兆,却势头凶猛。
蓝钦在纵容谁?她么?
可她这么坏,哄骗他,等着看他难受。
桑瑜不禁鼻尖一酸,伸手阻拦,“先生,你还是别——”
话没说完,蓝钦已经把勺子放到唇边,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吞下。
偌大客厅鸦雀无声。
时钟指针滴滴跳过。
蓝钦垂着头,搭在膝上的左手逐渐绷出嶙峋骨节,他用力捂住嘴,合眼强忍,喉咙食管里翻搅出的火辣涩痛偏偏一阵强过一阵。
他苦笑,看来吃过她亲手做的,这身体就被惯坏了,一点外来物也没法接受。
桑瑜没想到蓝钦的反应会这么大,她表情也变了,手足无措地半蹲在他腿边,“先生?”
蓝钦想写字说没事,但做不到,他撑到极限,按着沙发站起身,脚步不稳地冲进洗手间,反手锁门。
龙头里的哗哗水流,间或夹杂的痛苦呕吐,刺得桑瑜僵在原地,慢慢红了眼圈。
没过多久,蓝钦走出来,给她写一行字,“是何嫂做的吧?抱歉,我吓到你了,继续。”
桑瑜脸上发烧,强烈反对,“还继续什么!”
蓝钦望着她,“那你相信了吗?”
桑瑜卡住,一时回答不出。
他莞尔,眼尾微弯的弧度格外温存,“没事,我们继续。”
对峙失败,再回到厨房,桑瑜彻底笑不出来了。
蓝钦刚才每一个真实的反应都历历在目,她看得出来,绝没有掺假。
何嫂拍拍她的手臂,“我跟你说过了,没用的,先生一口就能尝出不对劲儿。”
桑瑜咬咬唇,“他总这么吐吗?”
“可不是嘛,”何嫂连声叹气,“先生今年才二十四,多年轻,长得好又有本事,你知不知道,他随便画一张设计图就能值好多钱的。可惜落下一身的毛病,像个正常人那么过日子都做不到。”
“他们家真是作孽哦”
桑瑜隐隐觉得何嫂的话涉及到了蓝钦家事,她不方便多问,只管闷头做东西,手起刀落,一片菜叶不小心切成了丑兮兮的三角形。
天色转暗时,两份完全相同的蔬菜蛋羹出锅。
蛋羹色泽鲜嫩,喷香诱人。
桑瑜把两碗一起端到茶几上,给蓝钦说明,“一份是我的,一份是何嫂的。”
第二步,真假蛋羹同步出现,看蓝钦是否真的能够分辨。
她先拿个空碟,每碗舀出两勺给陈叔。
陈叔使命感十足地品了又品,直到吃光也没分出有什么差别,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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