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马。明儿他就要出庭了,下手太狠等下脸上带伤上庭,这要是被捅出去,你以为管教不找咱们麻烦啊。来日方长,急这一晚上干什么?
东子楞了一下:哥,他明天就宣判了,他不是杀人么,那是重刑,到时候肯定不在咱们这监室了,咱们哪还有机会,还不得趁这一晚上过过瘾?
牢头嗤笑一声,又翻了个身:你们想得也真够简单的,这家伙来头你们不知道吧?那起码也知道是个有钱人,还得是超级有钱的那种吧?这几年牢坐下来,你们还不知道套路?但凡是有钱的,有几个最后是死罪的?他杀人又没把人杀死,到时候故意杀人还是故意伤人,那还两说呢。我跟你妈说,他这种人,反正家里有钱使劲砸,就算是杀人,只要没死,那也是一样不会判死刑。可是哪怕一样的是判个十年二十年,别忘了监牢可不一样。我估摸着他家里头说什么也得给他改成个故意伤害,那就轮不到去重监,还在咱们这。慢慢再折腾他。
牢头这话说完,顿时一片拍马的声音:哥,还是你懂行啊。
东子也是喜上眉梢:哥,你也真是,到现在才说,我这一晚上累得手都酸了。随即招呼旁边两个犯人:你们俩看着,别让他睡着了。不能治理他,也不能让他太快活。
郑明杰已经是如坠冰窟,牢头那番话,他一字一句都听在耳里。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他早都撑不下去了。先前律师还跟他说让他想办法脱罪,坚决不承认是杀人。可是律师怎么知道,他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郑明杰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流了下来。而旁边负责看守他的犯人立刻一脚踢上去:别装死!说了不让你睡,把眼睛睁开!
如果故意伤害也是一样的服刑时间,那他要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郑明杰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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