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远坐在桌前，目光落在桌上，顾宁进来之后，看了过去，才讪讪一笑，走过去将这些闲书整理了下，放到了他那一堆法律书架中，看上去很突兀。

    之后，她走到顾怀远身边，看他始终凝着表情，仍旧没有开口。

    顾宁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而她也感觉到他瞬间僵硬。

    “你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她还是先开口了。

    “宁宁，我们不会分开，但是那是因为我们是父女，永远割不断的亲情。”

    顾怀远沉重的说道，他是真的被吓到了，这种转变，让他措手不及。

    “那是以前，现在我长大了，再过两年，我就是成人了。”

    “那也改变不了我们的父女关系。”他固执的强调。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只是养父。”

    顾宁忍不住的嚷道，“我爱你。”

    三个字，让顾怀远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的击到了，闷声的疼，让他久久不能言语。

    顾宁见他如此，软了声音，双手撑在他的椅旁，贴近和他的距离。

    “你也爱我的，不是吗？”

    “我把你当做女儿来爱。”顾怀远涩然的回答。

    “那好，那从现在开始，你把我当女人来爱，好吗？”

    “不可能，你叫我爸爸啊！”

    “那我就不叫了，顾怀远，怀远”顾宁念着他的名字，这让她梦里徘徊在心口千百遍的名字，今天终于叫了出来，她几乎要忍不住的哭了。

    “宁宁，不要这样。”顾怀远看着她带笑的眼眸，心口已是澎湃汹涌，她近在咫尺的小脸儿，竟是充满着深情，巨大的爱意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顾怀远，我爱你。”她喃喃低语，在他错愣的当时，竟又贴近了他，眸色朦胧，将她的嘴唇覆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清醒的是两个人。

    “顾宁——”

    顾怀远在她双唇贴上之后，那晚的热烈的深吻竟然不自觉冲击到了脑中，瞬间的感觉，让他惊恐的推开了顾宁。站起身来，远离了顾宁那让他无法自持的蛊惑。

    顾宁看着顾怀远那凝重骇然的表情，反应却是低低的笑出声来。

    “又不是第一次吻，顾怀远，你看起来好像被吓到了。”

    顾怀远双拳紧握，深深的呼吸，眼睛闭了闭，再次睁开。

    “顾宁，你还小，根本不明白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只是把多年的亲情错认为爱情了。我比你大很多，更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这都是既定的事实。忘了今天的一切，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深沉的眸子紧盯着顾宁的笑脸儿，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凝，没有一丝的心软。

    顾宁看他如此，心中纵使疼，却依旧挂着笑容，

    “顾怀远，我爱你，这也是既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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