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
“玉儿!”沈南新命令道,“必须跟我去看,我就要给你看。”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他。
“因为”沈南新微笑道,“你是我的伯母。”
说完,他又扯着我的手就跑,这个人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我横了他一眼,想来是寺里的人都熟悉了这位师兄的脾性,居然没有谁显得惊讶。
“我没有跟智觊大师拜别呢。”我忽然急道。
“没关系,他才不在乎,他事情多着呢,我跟你说他就喜欢装神弄鬼故作深沉的坐在你对面不说话,其实他是困的睡着了,真的,有时候还打呼噜。”
“沈南新!”我往他白白的长衫下角上踩上两个小脚印,“你别胡说八道,那是你师傅。”
“我知道——我的故弄玄虚就是跟他学的嘛。”
我拿他没辙,这人随心所欲的已经要人命了,我以为古人都尊师重道的很,原来也有这样顽皮的坏学生。
出了寺,是一顶青色小轿,沈南新道,“请。”
我问道,“那你呢?”
沈南新打了个哨偬,缓慢的马蹄声传来,一匹纯白如雪的马跑到沈南新边上,噌来蹭去。他拍拍马的后背,然后翻身跃上,对我笑道,“走了。”
抬轿的四个轿夫当非常人,我坐在轿内,感到说不出的平稳以及迅速。将近两个时辰,却还在路上,我忍不住掀开帘子问道,“沈南新,我们到底去哪?”
“就到了,你看前面。”他伸手指给我看。
前方,我看到四周有一些七零八落的散户,正中则是用深黑色石头堆砌的一所大宅院,依山而建。在下午的阳光里,威严刚硬。就好像是在苏州园林里发现了欧洲的城堡,显得震撼而怪异。
距离越近,越发现这个宅院占地面积广阔,左右不能望到尽头。正门两旁,各高耸着两个酷似哨塔的塔,上面留出了一排排的弓箭孔。正门是同石头相似颜色的黑色木门,两扇紧闭着,厚重如城门,虽不华贵,但使人敬畏。
宅院的围墙细看来也都是石质的,一尺见方的石头,均匀整齐,缝隙抹的光滑细腻,虽在夏天,仍是冷峻非凡。
院内高高的树枝跨过院子,延伸出来,刺刺愣愣的,如此参天大树,想来年月甚久。
“东家。”门口那个似乎在打盹的中年人好像懒洋洋的,但是一个转眼已经恭敬的半跪在地上。
“开门。”沈南新淡淡道。
无声的,黑色大门像一个巨大的洞开的眼睛,高傲的望着下面矮小的人类。
轿子跟随着沈南新进了宅院,我掀着帘子,惊讶得左顾右盼,里面人来人往,井然有序,见到沈南新无不恭敬的行礼。沈南新将马交给了旁人,走到轿子边,微笑着伸出手,对我道,“来。”
我将手交给他,走下来,四个轿夫立刻就抬着轿子退下。
沈南新拉着我的手,静静的走在鹅卵石的小径上,两旁是矮的树木,郁郁葱葱,层层叠叠,让人觉得仿佛置身郊外。远远的,有汩汩的水声。望眼放去,房子都比寻常的要高一些,俱是黑色石质,每一间都隐藏在树木中,若隐若现。
“沈南新,”我喃喃道,“你品味真奇怪,可也真会享受——难道每个大商人都像你一样?”
沈南新微微一笑,道,“你喜欢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喜欢。”
“我也很喜欢。”沈南新道,“我喜欢木头,可是更喜欢石头,所以我家里,能用石头的,一切都用石头。”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问道,“就算你喜欢原生的,自然的,木头一样是自然的。”
沈南新摇摇头,道,“你说错了,我不是因为喜欢自然,而是因为觉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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