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看到了她委屈的染了泪花的眼。
眸子瞬间浓黑,从来沉稳善辩的右相,就这样汹涌彭拜着却选择了沉默。
如何,能不沉默。
闵竺凡张了张嘴,似乎正要说什么,君天姒忽然抬手覆在他的唇上,怀里的人开始颤抖,这样的始料未及让闵竺凡有片刻慌张,然后,是发自肺腑的长长的一声叹息,悠长。
伸开双臂将面前的人缓缓抱起,揉入怀里的瞬间,放佛一直空荡许久的一块地方,瞬间填满。
仿佛寻求一世,不过如此而已。
方才恍然,原来不知不觉间,已是心头上的一块肉,寻到了,填满了,如何能不不圆满。
“陛下确定?”声音轻柔之际。
君天姒依偎到他的怀里,瞬间感觉困倦袭来,眼皮开始上下打颤,“自然,朕向来是一言九鼎的”
“那便好。”
闵竺凡将她抱起来,垂下眼扫了一眼四周跪了一地的人,墨蓝色的披风向前轻轻覆在她身上,他抬了抬脚,又顿了一下,感到四周又是一片更低的俯首,更深的沉默。
既已圆满,那又如何?
余光扫过跪在一旁一人,闵竺凡忽然道,“抬起头来。”
那人顿了一下,却没有立刻抬头。
闵竺凡微微皱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良久,那人似乎再也受不住这样大的压力,缓缓的抬起头。
“哦?”闵竺凡挑了挑眉,忽然笑出了声,简而轻,却足以让那人死命的垂下头,狠狠的扣头在地,不敢言语。
“你叫什么?”
“小小人无异。”
刹那间,整个庭院中压抑得如修罗地狱。
然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闵竺凡却没有再表示什么,有大着胆子的奴才偷偷抬眼看去,却发现这位高高在上,掌握着大君大半数人生死的当今右相,却只是在静静的看着怀中的人。
朕什么都不要,朕要你。
须臾,闵竺凡轻轻地叹息,臣给过陛下机会,可金口玉言,如今,再想反悔,就不可能了。
有些事,有些人,一旦拥有了,就再也不可能放弃。因为他闵竺凡,从来分得清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该舍弃的。
缓缓将眼睁开一条缝,依旧是天旋地转,仍然是头痛欲裂。不过是短短七日,可在君天姒看来,却好似七个春秋轮换,度日如年。
“酒”受不了刺眼的阳光,君天姒再次闭上眼,喃喃道。
立刻有冰冰凉凉的盏沿送到唇边。
“唔”温凉的液体入喉,君天姒就皱起了眉,“大胆!朕明明说得是酒”
戛然而止,在她抬眼的瞬间。
“怎么?味道不好?”闵竺凡习惯性的揉额角,皱眉,不容置疑道,“先喝了再说。”
“唔”还没完全清醒的陛下就这么一愣,乖乖的张开嘴将一碗银耳莲子粥咽了下去,“你”
张了张唇,君天姒顿悟,这一定是在做梦!没错,像这样一睁眼就能瞧见闵竺凡如此温柔的一张脸的情形,定然是在做梦的。
“头疼吗?”看了眼空盏,闵竺凡道。
使劲点了下头,“嘶”宿醉后的头晃一下都疼得剧烈,更何况是狠狠地点头,君天姒顿时眼泪汪汪,“疼,真的疼,可疼了”
闵竺凡叹息,怎么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呢?
君天姒咬着唇,伸手,可怜的像个孩子,“要不你抱抱我?你抱抱我,或许就不疼了。”
黑眸闪烁,“嗯”。闵竺凡轻轻将她揽起来,说不出的无奈,却也满足。
耳朵贴上闵竺凡的胸膛,听着那一下一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君天姒怔着,有些恍惚,忍不住闭上眼,伸出手指放在他胸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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