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太师傅时,宋青书的情绪非常复杂。
望着那曾经有过怨言c却并不影响他心头的敬爱的人的背影,竟清晰的感觉出了他的疲惫和凝重,平素一贯毫不讲究外表却丝毫不减精神焕发的老人,现在却有了担忧的心绪。
宋青书张了张嘴,却还没唤出口之际,已听到身边同样神色异样的张无忌有些哽咽的喊了一声:“太师傅!”
便见到那须发皆白的老人身形僵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过来,缓缓转过身,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下子攫住了门口迟迟不敢进入的两个少年。
仿佛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他的眼神毫不遮掩的不断变换着神色,惊喜,惊讶,怀疑,困惑,这般失态的样子,就连宋青书都不由得微微吃惊,活了两辈子,即使是上次五师叔夫妇冰火岛归来时,他也没见过太师傅如此毫不遮掩的失态!
尤其是看宋青书的时候,更是又怜又惜,带着慈爱和愧疚还有欣喜,以及莫名的恼火复杂,竟是比张无忌还要亲近的样子!
终于,被他这般神态吓了一跳,也勾起了不少从小到大的回忆,那些太师傅对自己的疼爱纵容,虽然不是亲自手把手的教导,却也是亲近得很,可以说在张无忌回来之前,太师傅是最疼最宠他的人。
父亲宋远桥是一向对他要求严格的,六师叔殷梨亭和七师叔莫声谷他们与自己年龄相仿,虽然大上七八岁,却是玩伴一样的性质,殷梨亭稍显文弱,莫声谷却很是冲动,而他却被父亲教导得较为老成,所以三人在心智上几乎差不多。
而其他师叔碍于自己本就已经有了父亲的严格教导,虽然亲近,却不免少了几分亲热,而给予他那种长辈的慈爱关心的,却是太师傅张三丰。
宋青书想着想着,也不由得动容,眼眶竟有些湿了。太师傅一向不在乎外表神形,却精神焕发,从容淡定,悠然自得,同时有着对于武学的探索和不懈追求,何时见得他这般失态的样子?
情不自禁的,一声充满着感情的“太师傅”便脱口而出。这一叫出口,连宋青书自己都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一声叫出来,居然会是如此的嘶哑,带着些许哽咽,还有几分孺慕和思念之情,难道自己的心灵深处,并没有真正怨恨太师傅的意思,仅仅是小孩子般的赌一时之气?否则为什么自己还从那声音中听出了委屈与孺慕的感情?
张三丰闻得这一声唤,不由得神色忽而变换,却是露出了有些欣慰之意的笑容,连面上的凝重疲惫都消减不少,应了一声:“青书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太师傅!”宋青书忽然觉得心头一热,对上那慈爱的面容时,早已丧失了平时喜怒不惊的淡定,突然伸脚跨进房内,几步上前,跪倒在了张三丰面前,充满愧疚的道,“让太师傅担心了,都是青书的不是!”
张三丰微微一惊,连忙伸手将他扶起,表示自己没有怪责之意,反而思念和愧疚更占多数。
但张三丰也没有冷落了张无忌,挥手示意他进来,脸上依旧带着慈爱和欣慰的笑容,担忧之色暂时在面上不见了踪影。
跟在后头的清远见状也忍不住眼眶发热,却是笑容居多,约莫着也是为这三人高兴吧!
毕竟,宋青书自五年前离开武当,虽然对外称他在闭关,其实武当的一c二c三代都知道真相,那就是宋青书“离家出走”,音讯杳无。
张三丰平素最是爱护这个武当三代的首座弟子,那时因为张无忌的病情严重,急着带他求医,却是忽略了受了伤的宋青书,临别之前虽觉得不大对头,却也没多想,还是张无忌这命不久矣的徒孙要紧。
加上张无忌是张三丰最喜爱的弟子张翠山的儿子,爱屋及乌,分别了十来年,自然是感情深厚,他一回来,却被逼的自杀身亡,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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