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君公子是非要大动干戈了?”薛羽凝上前一步,语声冷然。
那些围在宋青书与君子檀周围的黑衣人也齐齐上前一步,气势萧然,正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宋青书默默地听着二人的言语交锋,眼神落在薛羽凝身后的土地上,一滴滴晕开的血色在微黑的土地上明明不甚明显,在他眼中却触目惊心。
承玉他和承玉,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也许他印象中那个单纯腼腆c容易红脸的少年,也只存在于过去的记忆之中。许许多多的异样和反常,他并不是没有发现,只是不愿去正视,不想去仔细思考而已。
“既然薛庄主有意留客,在下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上前一步与君子檀并肩,宋青书收剑入鞘,抱拳一礼,眼神冷淡,语气平静却莫名令人心头发寒,“只是,还望薛庄主仔细查证,还在下清白,而非听信片面之词便轻易定论否则,在下也不会束手就缚c任人宰割。”
薛羽凝微愣,下意识地瞥了君子檀一眼,见他面沉如水却并未出言反对,而宋青书仿佛早已料到一般,丝毫不须顾及旁人看法,心下顿时一沉,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
不过此时不是细想的时候,薛羽凝面色一整,只冷声道:“诚如宋少侠所言,行走江湖最重信义,无名山庄并非籍籍无名c不需顾及声名的小门小派,在下自然不会听信片面之言c胡乱定论,毁了山庄的声誉。
只是,也请宋少侠多多配合,令在下不受外因干扰c查清真相,才不至于让任何人蒙受不白之冤。”
宋青书冷冷地瞥了一眼被人扶起正准备抬走的岚钰及虹蕖二人,意有所指地道:“我只希望薛庄主神智清明,莫要感情用事c轻易被人蒙蔽,做出错误的决定。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付出信任c倾心相对的。”
不等薛羽凝有所回应,他侧过身看向君子檀,面上缓缓浮现笑意,“子檀兄,可有闲暇与吾对饮?”
既然要将自己留在无名山庄,想必以薛庄主的待客之道,不会连酒都不肯备下吧?
他并没有看薛羽凝,且口气十分正常,依然把自己当成客人一般,理所当然。
薛羽凝怔了下,看着他的侧面身影,蓦然感觉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刺痛蔓延在心口,一时竟开口难言。
“青书,我”他张了张嘴,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比之平常要暗哑低沉许多,却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
“吾欲与子檀兄对饮,麻烦薛庄主吩咐备酒了。”宋青书不曾回头,只冲君子檀微微颔首,一面客气而疏离地道了一句。
君子檀面色渐渐恢复过来,欣然答应对饮之事,二人相携走出黑衣人的包围圈,向宋青书的住处而去。
薛羽凝愣愣地看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一青衫玄巾c风度翩翩,一玄袍玉冠c气势凛然,二者风姿各异却并不相冲,反而意外的给人一种和谐感
青书!
他双拳紧握,强行抑制着汹涌翻腾的情绪,左掌中深可见骨的伤口原本已逐渐停止流血,如今这么一个用力紧握,指缝间再次渗出涔涔鲜血,他却浑无所觉,任由鲜血如柱滑落,微黑的土地上,染血的范围越来越扩大,愈发触目惊心。
在原地驻足半晌,他冷冷地吩咐了一声:“给他们送两坛竹叶青。”
又看了一眼昏迷的岚钰与半昏迷的虹蕖,吩咐道,“将他们抬到厢房去。”
毕竟是自己的属下,无论其中有何蹊跷,总不能见死不救。
——起码也要把他们救醒,看看此时来龙去脉究竟为何c是否暗藏其他隐患。依照青书的性格,并不会无故杀人,而且,即便要杀人,就像他说的,谁会那么笨,在大庭广众之下c无名山庄之中,对无名山庄的人下杀手?
他出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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