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的脑袋,范穆眼中跳动着感情。忍驴也用抬起脑袋,似是极为享受这种抚摸。
“路上无聊,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吧。”范穆憨笑着说,夙封他们也露出好奇的神色,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范穆离开武雍城第二大镇。
“当初我还在双王镇的时候,祖上都是养驴的,这算是我的家业。村里超过八成村民都和我一样,以养驴为生。当时村子叫范村,因为出处可以见到驴,别人也叫驴村。
有一年夏天,村子里的驴很大一部分感染了瘟疫,我家也没有例外,唯独我这伙伴丝毫没受到影响,这才让我意识到它的不凡。”
夙封几人都是点头,忍驴虽是魔兽,但外观和其他驴没有任何区别,范穆没有认出来也不意外。
“因为这场瘟疫,全村的驴死了半大半,我家也就留了它这么一个独苗。父母因此操劳过度,一一病逝。村民苦于生计,一个个都背井离乡;起初我想重振家业,可因为财力问题最后放弃了。就这样,我牵着我的伙计,也离开了家乡。那年我二十一岁。
人人都有个侠客梦,离乡之后,我没什么本事,索性苦练武学,追逐自己的梦想。在那之后我劫富济贫,每天过着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生活,没有牵挂,也算潇洒。
二十八岁那年我回乡,发现家里的房子都被一个地主收走了。我原来想着趁夜色干他一票,拿点东西发给穷人。可那晚,我听到了一个秘密,家乡瘟疫的秘密。
地主原来只是一名强盗,为了一夜暴富,他策划了那年的瘟疫。当绝大多数村民都离开的时候,他把房子的地契一一变卖。
我发誓,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一想到我病逝的双亲和赶往异地的亲朋,我简直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杀意。
杀了地主,双王镇和周边几个镇都贴了我的悬赏,你们知道,除了生死门,任何地方不允许私斗,更何况那次是死了人。
我的伙计背着我,足足跑了两天两夜,连口气都没喘,才逃到雷渊镇。之后的两天,它一直吐着白沫,我都差点以为它不行了。
后来它好起来,就一直跟着我在这雷渊镇附近晃悠,做我的老本行,一晃就是十年。”
说到这里,范穆缅怀地望着一个方向,那里有他的家乡。
“范穆大哥,你哭了。”雨轩看到男子的眼角有些湿润。
“是风太大,沙子迷了眼。”夙封冲少女摇了摇头,又在心中补充道:是情太切,乡愁乱了心。
“对,风太大了。”
或许是被范穆的情绪感染,直到天黑,夙封四人都没怎么大声说话。这种安静的氛围,直到一个小镇出现在视线尽头,才再度被范穆打破。
“唉,都是我的事,扫了你们的兴。”这般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
夙封摆摆手,示意无碍。他目光射向前方小镇,将话题转移了去:“范穆大哥,前面是哪里?”
闻言,范穆不假思索道:“那是雄关镇,今晚我们就在那里寻一处客栈借宿。”
点了点头,众人轻拉坐骑的毛发,它们便加快了脚程,这也算是魔兽的优点。
看得出来,范穆对这雄关镇很熟悉,在他的带领下,夙封三人走进一家客栈,他们的坐骑则被带到了后院。
摸着怀里里的钱,夙封脸上满是尴尬,怀中除了三个元宝,就只有一两黄金。人生地不熟,财不外露的道理他还是懂得。以为又要像上次那样,三个人住一个房间了。
关键时候,雨轩看出了少年的烦恼,替他要了三个房间。众人回房安顿,由于客栈的服务比较好,众人也不需要出门吃饭,人家送餐到户。
晚饭后,夙封站在窗边。这雄关镇的繁华虽然不过雷渊镇,但它的人气却不输后者,想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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