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清漪柳眉倒竖,噌地一下站立起来,“沈非墨,你算盘倒是打得极好的。一边盘算着怎么将我卖了,一边还想让我替你数钱?”
“不敢,既然郡主是在跟非墨谈生意,非墨怎能不好好奉陪?”沈非墨憋笑一声,看着炸了毛的清漪,心中一片柔软暖暖融融。
清漪白眼一翻,低咒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话刚出口便觉得不对,自己还什么也没答应他好吗,他得哪门子的便宜?
可那声不算大声的低咒却是瞒不住沈非墨的耳朵的。果不其然,沈非墨微微勾唇,语气如风道,“如此,非墨便先谢过郡主了。”
清漪被这一声谢给噎,生生吃了个哑巴亏,浑身不自在。
沈非墨眼眸一深,亦站了起来,往前走去。既然梦魇宫的事已解决,便无需再呆这里了。河畔风凉,她身子受不住。
“郡主无需对此事耿耿于怀,双方得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沈非墨停住脚步,转身向清漪看去。
清漪双眸一亮,看向沈非墨,只在他湛蓝的眸中看到一片坦诚和清明,自己提了步子跟上,“你说双方得利是什么意思?梦魇宫可是已经隐匿多年”
她的意思,沈非墨自然在清楚不过。
垂与身侧的手指在清漪衣袖擦过的那一瞬间,将她小手捉在手心,紧紧握住才并肩往回走去。
“梦魇宫虽隐匿多年。但凭千年等同皇室的积累,不会就这么一夜消失,不过将行动退出众人视野,转到地下罢了。梦魇宫的隐退,似乎是为了避祸,而不是名存实亡。”
清漪脚步略微一顿,又跟上,低声道,“确实是这样,六十年前一向与皇族同等而论的梦魇宫却突然与北梁皇室发生了冲突。而惨遭凤姓皇室灭门。所幸前宫主果敢。突然决定隐匿才得以保全。”
“既然如此,我相信梦魇宫不会一直这么隐匿下去。守护云苍黎明百姓为皇室服务,本就是梦魇宫的职责。六十年前因为与皇室冲突才隐匿,如今那皇位已换了人来坐。而天下祸事已出。梦魇宫借此番机遇复出。重拾民心,难道不是件好事?”
清漪将沈非墨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愈发觉得这真是梦魇宫的一次机会。只是如今梦魇宫守护千年的封印结界愈发薄弱。不久前还出现结界动荡一事。这到底代表了什么,跟六十年前梦魇宫的隐匿有何关联?
对于暂时想不清楚的关系,清漪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索性统统抛诸脑后。抬眼仔细观察着沈非墨的侧脸,心中一叹,这该是怎样一个心思缜密又强大的男人?
只说沈非墨不曾真正了解过梦魇宫,亦不曾了解当年隐匿的具体原因,却将能梦魇宫如今所处的形势及安排分析得透透彻彻,确实需要优于常人的冷静客观和智慧。
经沈非墨此番一点,清漪心情不复方才那般矛盾而沉重,轻吐了口气道,“你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既然得将此事通知母亲,清漪便需好好琢磨一下,需不需要提一下,不再将晨露指给沈非墨?
这确实是件让人头痛的事情。
当初是自己死活不愿意嫁,而央着母亲同意退婚的,此番只怕母亲也与晨露通过气了。而现在又由自己去说不想退婚了,是不是会被苏烟再对她做些另类的处罚?
清漪扶额,无语凝噎:天,她不要再去替小怪抓虱子了。
沈非墨似看穿了清漪的心思,意味深长一笑,“怎么,你不会是在犹豫还要不要退婚吧?”
清漪似被人踩了尾巴,将沈非墨握在手中的小手一抽,三步跳开,“你胡说什么?”
虽然清漪嘴上否认,但这行动明眼人也能看出来,口不对实。
而沈非墨突然心情大好,将清漪一捞,打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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