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铭的心情说不上好,他略有烦躁的将领带松了松,轻轻舒了一口气。
老张在车前焦急的打着电话,顾承铭睁眼,看到他额头冒出了冷汗,声音也急的不行。
顾承铭闭眼休息,太阳穴有些疼。他再次将领带松开一些,同时把车窗降下来,淮南市刚下过雨,清新仿佛还带着雨味的空气飘进来,让顾承铭眉心松开了许多。
他蹙眉看向老张,老张也刚好回头说什么,目光与他一对,对方立马吓得又转过头去了。
顾承铭眉心再次皱起来,他整了整袖口,拉开门下车。
“对不起,先生”老张一脸是汗的跑过来说。
“快一些。”顾承铭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这样的意外让他心情并不好罢了。
“好的。”老张不敢怠慢,又去打电话催促。
顾承铭抱着肩膀打量这座城市,淮南市距离平江市三四个小时路程,不同于平江的粗狂和快节奏,淮南市处处都显示着南方小城的温婉和秀丽,连生活节奏似乎也慢了许多,人们在街上行走,慢悠悠,轻声细语,好像时间都在这里停住了一般。
顾承铭靠在车门上,低下头点了一支烟,缓缓吸入肺中,再缓缓吐出来。
“妈妈,豆包的手痛痛。”
突然,小孩子糯软仿佛带着撒娇的声音传入顾承铭的耳中。顾承铭不禁抬头去看,不远处年轻的母亲牵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即使是夏天,孩子也包的非常严实,让顾承铭看不到他的脸,只感觉应该是个男孩儿。
年轻的母亲低着头,头发及腰,随着她的动作软软的洒下来,落在孩子的脸上。孩子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一场漂亮的眼,他眼睛眨了眨,把妈妈的头发抓到鼻子上闻了闻。即使口罩隔着他的鼻子,顾承铭也非常肯定那个孩子做的是“闻”的动作。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他有些想笑。
顾承铭将烟夹在指尖,姿态随意的看着。
“手痛痛哦?那妈妈吹吹。”年轻的母亲蹲下~身握着孩子的手,张开嘴呼呼。
小朋友瓮声瓮气道:“妈妈吹了就不痛了吗?”
“当然,看,妈妈把宝宝的痛痛吹走喽。”年轻母亲睁着眼说大话。但显然,她的孩子很相信她,隔着口罩,顾承铭看到那个孩子露出一个类似咧嘴的笑容。
“耶,真的不痛了耶?”孩子瞪大眼睛说。
顾承铭几乎克制不住要笑出来。年轻的母亲装模作样的晃了下头,说:“就是嘛,妈妈说痛痛飞了就飞啦。”
“嘿嘿嘿。”孩子顿时欢乐的笑起来,举着手还要妈妈再吹吹。
刚好一支烟抽完,顾承铭把烟蒂碾灭在地上,低头时嘴角露了一丝笑容。
“妈妈,那个叔叔在笑。”孩子突然软软的说道。
顾承铭一怔,再抬头时就与那母子两人视线对上了。
年轻的母亲动作还停留在给孩子的手背上呼气上,听到孩子没头没脑的这一句,她第一个反应也是去看孩子说的那位“叔叔”。
沈琰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怔怔的看着几步外靠在车门上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色修身西装,面容冷峻,眸子冷厉的看了过来。
沈琰匆匆低了一下头,借以掩饰眼神中的异样。再抬头时,她已经恢复如常,牵着豆包走过去,豆包才五岁,又刚打完针,怕生,躲在她的腿后偷偷的打量着这个好看的叔叔。
沈琰面上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温声说:“好久不见,承铭。”
顾承铭那一刻说不上自己什么感觉,好像恨,好像怨,也想冲上去勒住她纤细的脖子,再狠狠的质问她。可是,下一秒他又觉得没有必要,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何须计较。
于是,顾承铭脸上刚才因为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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