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茬子,沈琰早就忘了要与儿子来一场触及心灵的谈话了,忽悠完儿子后,她认命的系上围裙去厨房准备晚饭。
豆包大病初愈,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跟个剪不断的小尾巴似得。沈琰说不过他,因为刚才做梦那事儿,她此刻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被鬼机灵的豆包给抓着主动与她来一番触及心灵的谈话。
沈琰开着水龙头洗菜,脑袋却不由自主的放空,思绪慢慢飘回方才那个梦里。
以前,她的的确确成为了顾承铭的妻子,但婚后的生活却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美好,顾承铭是顾家长子,整个家族的企业重担都落在他身上,让他即使有心想经营他们的婚姻,也怕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当然,对当时那种情况来说,顾承铭是没有精力和时间,还是不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沈琰到底心虚,从不敢对顾承铭的冷淡多说什么,也导致了夫妻两人明明刚结婚,应该处于甜蜜如胶似漆的状态,甜蜜程度却连老夫老妻的顾家父母都不如。
沈琰想起这些往事,轻轻叹了一口气。过去六年,她从没想过会重新遇到顾承铭,也从没想过两人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平静淡然的聊上两句。
不过短短一面,就让她梦里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沈琰哀嚎一声,恼火的捂住脸,却忘了手上全是水珠子,这一捂脸水珠子就全甩脸上去了。
豆包顿时在旁边哈哈哈的笑起来,那眉眼弯的,让沈琰好像见到缩小版的顾承铭。
沈琰被自己的幻想给雷的不轻,虽说她和顾承铭曾夫妻一场,但见到那个男人像豆包这样大笑还是很少的,或者说基本没见过。
沈琰轻轻拍自己的胸口,心里默念般若心经,□□,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阿弥陀佛,上天保佑,不要再相遇了。
沈琰“心无旁骛”的洗菜,小歌儿哼的十分愉悦,豆包听了一会儿,搬了个小板凳在门口坐下,摇头晃脑的跟着她一起唱。母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唱的不亦乐乎,那和声和的楼下都要上来撞门了。
顾承铭还要在淮南市逗留几天,下午在市内没有目的的转了一圈后,接到靳亦航的电话,约他晚上去会所。
顾承铭以前从未来过淮南市,或者说连这个城市的名字都未听过。靳亦航说起这里的时候,顾承铭并没有太在意,只当是看着朋友的面子才来一趟,过后并不打算真的在这里开发新项目,但是来了之后,不知是因着另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原因,他竟慢慢觉得这个城市当真秀丽温婉,别有一番滋味,好好开发其中的旅游项目,的确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车子已经修好,老张开着车载他去会所,顾承铭一路上微闭着眼想事情。
到了地点后,老张把车子停好,顾承铭下车后说:“我会晚点,你不用在这里守着。”
老张觉得自家老板今天格外宽厚,于是便说:“好的,先生。”
顾承铭推门进去,老张在外面守了一会儿,到底不敢走太远,只在附近的小饭馆吃了点儿东西,就随意的逛了逛。
顾承铭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包厢门口,侍者抬手敲了两下门。顾承铭推门而入,包间里除了靳亦航还有几个年龄不等的男人。
顾承铭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笑容恰到好处的一一握手。待坐下后,靳亦航便说:“顾总,怎么样?要不要做?”
顾承铭端着红酒,说:“我还在考虑。”
靳亦航笑着说:“顾总,你可不要后悔。淮南市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小城很多自然风光都未经人工加工,好好利用,将来这里面的利润可是非常可观的。”
他左手比了一个动作,顾承铭只是笑,没有立刻应答。靳亦航说:“好了,不谈公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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