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字典里,也会有’不小心’这三个字?”季凌凡冷峻的脸面无表情,嘲讽的几近笃定。
尹燕青笑笑,不予置否。
脑子有些荒唐的想法突然溢了出来,几乎同一时刻,一抹诧异出现在这个杀人都不会眨眼睛的男人脸上。
这种认知太过荒谬,尹燕青甚至竟低低笑出声来,手指中的雪茄随着他的身体动作剧烈颤着,声音从喉骨溢出,毫无温度,“突然有些被你搞糊涂了”
“当年你和苏镜允差点连命都丢了的那个赌,到底是因为对东阿锦用情至深,还是从一开始就别有目的”
那是一场深藏已久的秘辛,几乎是在整个南城不会再有人提起的过往。
笼罩在光怪陆离的灯光和灰色烟雾里的两个人,心如明镜,各怀鬼胎。
许久的沉默,始终疏离淡漠的男人英俊的脸部线条微微动了一下,伸手,娴熟的从尹燕青身前的雪茄盒里抽出一根点上,深吸。“把她送到我床上,是你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正相反,”阴柔狠厉的男人轻笑出来,眼里满是游戏开始般的猎奇,“虽然不是我当初预想的结果,但现在我真想亲眼看看你季凌凡整日小心翼翼心里满是不安的生活什么样。”
把苏镜离送到季凌凡床上,本意不过是让那个失了身的女人更恨这个人。
苏家,无论是苏镜允还是苏镜离,他季凌凡这辈子都别想还清。
结果,苏镜离竟然就要成了季太太。
“上她是什么感觉?很爽是不是?”眉眼阴柔的男人缓缓把另一只手的杯子抬起来,一口吞没里面的金色津液,轻叹,“都说南城我心思最毒,原来处心积虑,还是你更胜一筹。”
至少,苏镜离被这个当年还是她未婚夫的男人抛弃而过了四年颠沛流离的生活,甚至在这个男人有过那样的过往之后,竟然还可以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而他
一张淡漠疏离的面孔在混沌的脑中一闪而过,尹燕青敛起眉目中那抹并不明显的张狂,胸口没由来的起了一团无名恼火。
眸里的温度低了下来,明显不想再多做废话,蹙眉,“姓楚的那女人你要是觉得碍眼就自己出手,因为那些破事她整整恶心了我四年,我不会插手。”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她做过什么我不记得你也不会忘记,你注意分寸?”
“唔,”季凌凡低低应了一声,微微张春喷出最后一口青白烟雾,扔掉燃尽的雪茄梗起身,“你不插手最好,因为这种女人要是得不到她想要的想做些什么极端的事也有可能,听说你家那位今天牛排吃的很不尽兴”
“碰!”酒杯砸地的剧烈声,昏暗里,玻璃碎片伴着些液体,溅到男人车线精致的裤脚。
尹燕青摔了桌上的酒杯。
矜贵淡漠的男人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面上已恢复淡漠疏离,转身欲离开。
金属门把手转动的一瞬,隐在角落的男人出声,视线带着黏腻的阴谋感向他投去。
“你这四年隐忍不发,真的再等东阿锦,还是只是再等那件事被彻底抹掉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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