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倾城叹一口气,终于把枕头放下来。
她缓缓抬起头,对上宙温柔又沉溺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儿纪倾城才红着脸移开目光,没好气地说:“你看我现在的样子,确定我还有比这样更糟的时候么?”
宙没有回答,他只是温柔的看着她,伸出手捧住她的脸颊,让她也看着自己。
宙的拇指轻柔地c缱绻地在纪倾城的脸颊上摩挲,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他微微垂着眼凝视她,神态认真而郑重
一眼万年。
纪倾城不习惯被人这样看,竟然觉得有些羞涩起来。
她微微皱眉,露出一丝不自在来,抱怨道:“你看够没有?”
“瘦了。”宙说。
纪倾城一愣,哭笑不得,还以为宙研究半天能研究出什么来呢。
“那不是废话么,好歹是生了场大病”
宙的手又缓缓地从脸颊滑到纪倾城的脖子,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她冰凉的皮肤,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舒服得纪倾城闭上了眼。
从前纪倾城很抗拒宙这种让她触电的能力,可现在她发现许久不见,自己竟然有些怀念这感觉。怀念那微弱的电流在四肢百骸蔓延,怀念宙周身那温暖c潮湿c暧昧的气息,怀念他的狂热c过度和不稳定。
因为劫后余生,她怀念这活着的感觉。
因为他能够最强烈的让纪倾城感觉到生命力。
你愿意,你贪求,你爱恋,只因此你才赞美了生命
“嗓子也坏了。”宙忽然说。
纪倾城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睁开眼,推开宙的手,不耐烦地说:“都说了现在的我很糟糕的,你非要看”
她前几天照镜子,差一点没把自己吓死,镜子里的女人简直就像是从阴间爬出来的女鬼,头发干枯,两颊凹陷,双眼无神,眼圈青紫,皮肤毫无光泽,嘴唇毫无血色,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化妆就能够直接去鬼片的片场报道了
“很痛吧?”宙问。
“哈?什么很痛?”纪倾城莫名其妙的问。
“这一切”宙的目光沉下来,隐忍如黑夜里的大海,他的手放在纪倾城形容枯槁的脸上,道:“你所承受的这一切,很痛吧”
纪倾城愣了愣,她拿开宙的手,撇过脸去,闷闷地说:“都叫你别看我了,我不喜欢自己现在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她不喜欢让人同情,因为只有卑微者才叫人心生怜悯。
她不要宙的怜悯。
“好,我不看。”宙说。
纪倾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也闪过一丝失落来。说到底,自己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还是让人不想多看的。
可忽然的,她被往前一拉,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宙抱进了怀里。
“这样就看不到了。”宙说。
宙紧紧地抱着纪倾城,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闭着眼,压抑着自己浓烈又狂热的情绪。
这样他们谁都看不到对方的样子,所以才都可以放肆。
放肆自己压抑许久的感情,以及,从太古到永劫的思念
宙的手掌放在纪倾城身上,明明没有用力,却让纪倾城有一种绝无希望从他的怀抱里逃离的错觉。
宙的手掌火热又充满了力量,似乎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股热切,像是要把她融化。
纪倾城有些懵,无奈打趣道:“我觉得自己都要被你抱化了”
可是宙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打趣一般,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闭着眼,深呼吸,要劫夺她所有的味道,要好好地抱一抱她。
纪倾城有些错愕,这并不是第一次他们离得这么近,可是这是第一次她在宙身上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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