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怎么还有伤势越重,就越是生龙活虎的人?
陆羡之看得有些不明所以,却见王越葭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心。
这血主要是他的,但也混有莫老二的,他却瞧得很认真,也很出神,好像这血在他手上绽出了一朵花儿似的。
看到最后,王越葭竟越看越迷,直接把手上的血往脸上一抹。
他这一抹,面上便仿佛带上了一层血做的面具似的,唇角一扬,面上竟蔓上了一抹笑。
他一向都是冷笑,可如今这份笑却实在很纯很甜。
可这份纯粹的笑,却是沐浴在他和别人的血里的。
所以再纯粹的笑意摆在这张面上,也沾满了暴虐和嗜血的气息。
陆羡之看得心一跳,眼一颤,实在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
他有时喜欢拿酒水来洗脸,有时则喜欢用茶水来洗脸,可王越葭竟喜欢拿自己和别人的血来洗脸。
不知为何,他觉得现在这个笑得甜甜的王越葭竟比这三个杀手还要狰狞和可怖。
不仅仅是他这么觉得,连在场的其他客人们也面色难看至极。
要这些人弄些淫景艳事倒是无妨,可让他们看这些血淋淋的场景,便是在难为他们了。
白少央立刻看向叶深浅,却见他面色只是寻常。
莫老二断了双手,已不能再战,桑老三中了一掌,也需要休养,冯老大眼见二弟成了残废,三弟受了重伤,心中忧惧至极。
王越葭却朝着他冷笑道:“我刚把毒逼到胸口处,你就往这里开了个口子,替我放出毒血,其实我还得感谢你才是。”
即便是运功逼毒,又哪有把毒逼到胸口的道理?这不是越逼毒越深么?
冯老大听得面色古怪,但他看王越葭胸口处全是血,便觉得这人放这一通狠话,不过是虚张声势。
这小白脸既是虚张声势,想必骨子里也虚得很,只怕一掌就要倒了。
待他上前杀了这小白脸,再好好治二弟三弟的伤。
大不了,他做这哥哥养这残废的二弟一辈子就好了。
冯老大风风火火地扑上来,王越葭却只从自己的胸上抹了一点血。
他仿佛已经不把这块儿冒血的肉当做他的胸口,而是当做一道墙壁。
而冯老大欺身上前之时,他便拿这一点血弹了弹。
他弹得动作轻巧无比,弹出来的也不过是一枚小小的血珠子。
可只有你真正待在他身边的时候,才能发现这枚血珠子简直比世上任何一枚暗器都要可怕。
它迅如电光,疾如星火,如一枚火弹一般掠到了冯老大的喉间。
血珠一至,冯老大便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的时候,喉间还在“咯咯”作响,一双眼珠子瞪得快凸出了眼眶,看起来简直可怖至极。
桑老三立刻奔上前去,却见冯老大的喉咙竟被这血珠子开了个洞。
他一脸骇然地朝着王越葭看去,仿佛看着一个嗜血的怪物一样。
他们三人刚刚还是占尽优势,如今却是一死一废一重伤。
而王越葭刚刚还被逼得节节败退,怎的如今却如此厉害?
他究竟是人还是妖?
王越葭却对着桑老三淡淡道:“我已谢过莫老二的一针,也谢过冯老大的一刀,没有兴趣再去谢你了。你若肯就此打住,就带着这两人走吧。”
桑老三憋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王越葭也不理会他,直接朝着程秋绪走去。
他走的样子还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可陆羡之看他的模样都有些不一样了。
叶深浅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可知王越葭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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