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皇甫靖一路足下生风,几乎未有任何停顿,进了府里,有丫鬟叫了声“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皇甫靖充耳未闻,一心只朝着府苑角落里那间房跑去,好不容易到了,他一脸焦急再不能忍,忽地一声推开门。
“如沁!”
温如沁几乎一下便抬起头来,朝着他淡然一笑。
“你可确认明白了?”
皇甫靖口干舌燥将茶杯一饮而尽:“如沁,若是别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叫你不小心摸了去,举止亲密不说,还险些害得人家受了伤落下大病,这种情况你该如何解决?”
温如沁和颜悦色:
“你口中的这位姑娘,可是容二小姐。”
“”又饮下一杯水,皇甫靖面色极其不自然:“你且告诉我,你若是摊上这种事了该是如何?”
“该如何?”一声若有似无低喃
“如沁?”
皇甫靖抬眼欲看他,一缕白烟正好悠悠飘荡挡在温如沁面前
他看不清如沁脸上表情如何,只感觉这空气似是顿了有一刻钟之久,而后他听到温如沁道:
“若是我,自然是要将这姑娘娶进门,万不可辱了人家清白。”
白烟散尽,只余他清风笑脸。
皇甫靖挠挠头:“这样啊”
他垂头思考,好似正在刻苦锤炼着什么人生大事般严谨认真,或皱眉,或抿唇,或一手托晒低吟一声,或站起来围着这宽敞空当的屋子走来走去。
而温如沁,却连身子都未曾动过分毫。
半响,亦或更久
“如沁!”
温如沁抬眼看他,
皇甫靖兴奋如孩童,手舞足蹈:
“你说的对,我可全都想明白了!”
皇甫靖为人光明磊落,心思简单,自小府上教育的也是那些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君子之道,他想啊,自己这又是搂了人家腰身又是抚了人家嫩手的
这么一联想不得了,原来是自己把容家好好的大姑娘给糟蹋了!
他心里拽拽,这事要是让他爹知道了那还了得?
思前想后半日,又联想到最近他娘亲老是无意间提到的成亲之事,终找到了两全其美的法子。
于是三日后,容家已经得到京城第一媒婆上门提亲,附赠书信一封。
写信人为皇甫靖,信中言之凿凿,点名要迎娶容宝金过门,做她皇甫家的少奶奶。
容长泽半喜半忧,忧这门亲事来地太快,太急,委实有些唐突,喜这门亲事来地太好,太妙,堪称天作之合。
容长泽脸上一半笑一半愁地走近女儿房间询问意见,容宝金正守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衣着艳丽,妆容严谨,向来都如此一丝不苟。
坦白而言,他对这个二女儿一向是有些惧怕且敬畏的。
只因容宝金身为家中老二,自小便极会为自己打算,懂得自己要什么亦不倦于去争取,是他们容府中活地最明白之人。
容长泽自认为自己这半生活地浑浑噩噩见不得光,给不了她什么建议。
但他总归是为人父,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也不得不管。
“宝金啊,你看如何”
容宝金却淡淡一笑:“您这话说一半留一半,叫我如何回答?”
“这那好,那爹可就敞开了说,现如今皇甫家聘书已到,你且嫁还是,不嫁?”
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笑声袭来,容宝金抬眼看他目染无奈:
“宝金盼着这婚事盼了月余,您说我该不该嫁?”
“那你就是要嫁了!”
容长泽咳咳两声难掩兴奋:“依你依你,爹一向都尊重你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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