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是去学院的膳房当中。”
李檀伸出手来,岳渊见状握住,疑惑地看着李檀。李檀笑吟吟地说:“陪我到花庭去罢,有你在,他们不好灌我吃酒。”
岳渊迟疑地点点头。见两人正欲并肩离去,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关饮江呆呆地唤了声“侯爷”。
李檀回过头来,关饮江愣了一瞬,不知该说什么,下意识道:“属下属下刚刚打得可还好么?”
李檀声音清清冷冷的,像是带秋寒的水:“杀心过甚,不载武德,难成大器。”
关饮江陡起热汗,单膝跪下:“属下知罪。”
“去歇着罢。”
关饮江僵在原地,萧瑟秋风一卷,如同冷水浇头,凉透了心。
花庭宴上,鼓瑟笙箫,雅音仙乐,配之璀璨似火的秋菊,无一处不雅致,无一处不风韵。
徐怡君敬李檀杯酒,岳渊替他挡了几杯,可徐怡君并没有放过李檀的意思,一直到谢容清冷冷地说了一句李檀在戒酒,徐怡君才僵笑着放下手。此之后,再不见她有任何言语。
岳渊觉得奇怪,好像徐怡君放不过的不是李檀,而是谢容,她仿佛想要从谢容那里知道些甚么。至于是甚么,岳渊倒想不清楚了。
蓦地,徐怡君手中的酒杯被狠狠地摔碎在舞乐前,惊得众人顿时沉默下来。
谢容轻轻笑着,扶住徐怡君的胳膊,半拦着她,语气轻柔地哄着:“不许你多喝,现在又贪了几杯,可是喝醉了?”
徐怡君娇弱着身躯倚在谢容怀中,抬着眼睛看他,分不清是真是假。谢容将她扶着下了主位,同其余人道过辞,欲带徐怡君下去歇息。
书院中早已打扫好厢房,以待客用。
徐怡君叫谢容扶着坐在床边,敛下明纱帐子,淡淡的熏香气叫她昏昏欲睡。她抓住谢容的手,撒娇似的嘤咛一声,却见谢容冷冷地拂开她的手。
“你好好休息。”
徐怡君陡然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谢容:“你别以为他现在封了侯,我南郡王府就要不得他的命!”
谢容顿住脚步,冷哼一声:“你大可以试试。看看如今的南郡王府还是不是从前的南郡王府,也看看本王还是不是从前的景王。”
“我爹是死了,可我大哥还在,我南郡王府还在!谢容!当年你出京,我便随你出京,以致后来我父亲亡故,我连他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嫁给你这么多年,我徐怡君问心无愧!可我就是养条狗,它也该知道护主了,难道你真是铁石一样的心肠,禽兽不如么!”
“怡君,”谢容声音清淡,却最是割人心,“你我现在能相敬如宾已是最好的结果,何必再贪甚么呢?”
“我贪么?我贪甚么了你若待我,有待那人一分好,我都知足了。这么多年,你连碰我都不肯你心里只有他c只有他!”
谢容说:“好好歇息。等你醒了,本王差人送你回府。”
徐怡君飞身扑上前去,紧紧抱住谢容,眼泪蓦地掉下来,哭得肝肠寸断。
“王爷,王爷!你给我个孩子罢,以后我甚么都顺着你。你不就是想要他么?我不介意了,我让哥哥把他弄到王府里来,你见着他,就再不要愁眉苦脸了,好不好?”
谢容闭了闭眼睛,长叹一口气,回身,握住徐怡君的肩膀。徐怡君眼睛红红的,一向英气逼人的脸庞带了些娇弱色,任谁见了都会疼惜几分。
谢容说:“从前,本王一直敬你巾帼禀性胜过男儿。姜阳郡主何必为随钧这么个不值得的人,轻贱了自己?”
“王爷”
徐怡君眼睛止不住地流,肩上一松,渐渐看着谢容的身影消失在秋光碧影当中。她好似被抽空力气一般跪倒在地,捂着脸,指间泻出莹莹水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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