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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在岳渊面前,说:“这把剑,归你了。”

    岳渊惊着将剑捧起来,不可思议地抚着剑鞘上的花纹。剑于他来说还有些重,却也能拿得起来,等他再练过,他肯定能将它使得很好很好。

    他抬头问道:“真的?真给我?”

    “这把剑唤作‘佛鳞’,是我父亲传于我的。我私心望你能接下这把剑。剑乃器中君子,圣人之兵,品性最好。我父兄死后,我便改用长/枪。佛鳞不常出鞘,也是寂寞。”

    岳渊将佛鳞抱在怀中,问他:“为什么不用剑了?”

    李檀沉默半晌,不免又想起诸多事来,一时五味杂陈。

    他从前避讳着不跟别人讲这些事,可当岳渊问得时候,李檀头一次觉得说出来也好,说出来或许能轻松些。

    李檀沉下口气,道:“我父亲善枪,兄长善刀,三弟剑术虽不算精湛,却也小有所成。兄弟二人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可是多年前他们双双被越军斩于大津江,尸骨无存。我父亲痛失爱子,在皇上面前请命出征,亦是有去无回。”

    岳渊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你呢?”

    李檀的手指骤然收紧,面上露出极为痛苦的颜色。

    岳渊抓住李檀的手,安抚似的揉捏着他的手背,说:“我不问了。”

    李檀说:“我也在大津江。当年越国大举北上,我知此战危机四伏,便决定以军师门生的身份随军而行,为他们出谋划策,合力抗敌。可他们被困在大津江的时候,我救不了他们”

    李檀的手冰凉冰凉的,像一块寒冰。岳渊惊着说:“我不问了!”

    “你让我讲出来罢。我能好受些。”李檀扯出一丝浅笑,“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我也从未跟别人讲过。”

    岳渊迟疑地点了点头。

    李檀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当时两军于大津江两岸相立相抗,祈国战线拉得很远,不宜打持久战,需得速战速决。我已使计截断越军的粮援,决定先发制人,趁上游未破冰c江水未涨之时,令我军大举渡江,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不知道为什么,越国好似已经知道我定下的计划和实施的时间,先行在江面上设好埋伏我大哥c三弟都在战船上”

    他的声音近乎发颤。

    当时大津江面上带着火油的万箭齐发,一瞬间照亮了整个黑夜,却叫祈军堕入绝望的地狱。

    李檀:“他们被伏后,一直死死苦撑着等待救援。我晚了一步倘若当时我能拿起剑,或许能来得及救下他们可是我怕,我怕见到血”

    没有人知道,李檀的剑术乃是李家之最,“佛鳞”代代相传,唯有李檀悟得剑中精髓。可就是这样精于剑术的李檀,却没有办法上战场——他怕血。

    但凡见到血迹便莫名地心悸颤抖,面色惨白,那种从身体内部不断涌出的恐惧感几乎能将他逼疯,让他连剑都握不住

    他拿着佛鳞,却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最亲的人

    “祈国在大津江上受了重创,损失一名大将名先锋,士气大减,不得已往后撤退三百里余,可越国仍旧死追着不放,似乎一定要将我们剿杀得全军覆没才肯罢休。双方又在牧野上僵持苦战了数月,是我父亲领着援兵赶到,才打破了僵局。当时越国被耗得兵力虚弱,亦是强弩之末了,我父亲是老将,是祈国的军心,凭着这些才将越国一举击退。只是在作战之时,我爹不慎中了毒箭。我为他去找药,仍然没能来得及”

    岳渊单单是听着就觉得揪心得疼,看着亲人一个一个死去,他都不敢想当时的李檀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檀说完,却也觉得将这些事说出口不那么难了,或许是因为时间,或许是因为岳渊。

    李檀伸手抚着岳渊怀中的佛鳞,叹息着说:“父亲临死前将他的湛金枪交给我,希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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