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红云老祖，洪荒第一老好人，可惜了！”虽然早就预料到他要陨落，风牧还是忍不住感慨。

    燧人氏叹息一声，却道：“一点不可惜，红云老祖结下的因果太大，又身怀大道之基鸿蒙紫气，这才招了算计。”

    确实，红云老祖在洪荒处处结善缘，这才被冠以“洪荒第一老好人”的称号。当初鸿钧道祖讲道紫霄宫，他将代表圣人归属的座位让于准提。间接连累妖师鲲鹏也失了座位，这份因果太大，阻道之仇，鲲鹏岂会干休。

    “自得到鸿蒙紫气开始，红云老祖处处小心，遁世潜修，这次如何会被人寻到踪迹，还引来多尊准圣，上百位大罗金仙？”风牧疑惑道。

    燧人氏想了想，道：“传闻，他修行遇到瓶颈，这才到万寿山五庄观，寻至交好友镇元子讨要了一枚人参果，镇元子亲口证实了此事。然后，红云老祖回山不久，他的潜修之地就暴露了。”

    “如此说来，是镇元子出卖了红云老祖？”风牧脸色一僵，红云老祖连斩善、恶二尸，已然具有中期准圣的修为。人参果听起来名头很大，但对他有个屁用，他岂会冒着暴露的风险去找镇元子讨要？

    遂人氏向来睿智的目光也迷茫了，无奈道：“洪荒的确有这种说法流传，毕竟他的嫌疑最大。不过，红云潜修之地暴露后，镇元子曾万里驰援，一场混战下来同样受了重伤。但是，谁也不能确定，他参战的目的到底是救援红云老祖，还是想抢夺鸿蒙紫气。”

    风牧仔细理了理思路，突然道：“归根结底，是红云老祖潜修之地暴露导致的。从这个方向来推测，凡是有可能探知他潜修之地的人都有嫌疑，遍数洪荒，这样的人没有几个吧？”

    遂人氏眼前一亮，思路瞬间明朗，道：“红云向来谨慎，因此符合要求存在寥寥无几。镇元子算一个，鸿钧道祖算一个，还有就是”

    说到这里，燧人氏突然闭口不言，伸手指了指西方。他可以直接谈论道祖之名，因为天道至公，不会在乎这些，但是圣人却不一样。

    西方二圣，接引和准提。

    其中接引擅长因果之道，推演之术遍数洪荒也是数一数二的句话，妖族就绝不会再打人族的主意。”

    燧人氏微微摇头，叹气道：“你想得太简单了，圣母娘娘虽然在天庭位列三皇。但她一向不理天庭事，是以她在妖族的威望和影响力要远远逊色于帝俊和太一。”

    风牧却是自信一笑，道：“妖族天庭的核心中，女娲娘娘超然物外，羲皇伏羲洒脱不羁，妖皇太一桀骜不驯，妖师鲲鹏心机如海。就连十二妖神也是面和心不合，更遑论那三百六十五位星宿妖圣间的龌龊和纠葛。

    但纵使如此，天庭却依然能有效运行，不曾内讧和分崩离析，其根源便是妖帝帝俊。是他以权谋和手段压制了所有的矛盾，主宰着天庭的一切。”

    燧人氏还是首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妖族，不觉耳目一新，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风牧继续分析道：“帝俊是一个有大毅力、大智慧的帝皇，深谙权衡和取舍之道。为了人族区区三个大罗就去得罪女娲娘娘，这样的蠢事，他是绝计不会做的。”

    燧人氏陷入沉思，许久后才道：“帝俊的确不会因为人族过份地和圣母娘娘交恶，不过前提是圣母娘娘肯强势庇护人族。但她毕竟出身妖族，态度向来暧昧，在人、妖二族间举棋不定。倘若妖族方面的压力太大，她极有可能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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