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概念这几年在国内越发的普及了,即便在通江这个小县城也几乎是没几个人不知道,大小的商铺也都充分的利用着这个机会,圣诞老人没看到,但戴着圣诞小红帽的少女那是满大街都是。
节日的气氛却没有影响到陶大为的心情。还没批阅几份文件,他就觉得左侧太阳穴有些微涨,在别人看来三十四岁已经做到了县委书记,不说将来能青云直上,起码如今也算是春风得意了。可手下出了一个这样的二楞子,实在是让他头痛啊。
这头痛还不是说说而已。这一个月来他感觉左太阳穴常有涨痛,伴随着轻度的晕眩。医生经过几次仔细检查之后,没有发现脑部有任何异状。因此最终归结为太过劳累,同时说很可能是心情的原因。除了开了些全天麻胶囊外,还建议他平日坚持用天麻泡茶喝。
可似乎效果并不显著。他一边揉着左太阳穴,一边想着:心情的原因。有个二楞子在,泥菩萨也会气出心脏病来。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秘书方国柱的声音:“夏县长,您来啦!”
夏明源和他虽然说不上好到穿一条裤子,但他们的良好的私交却使用不着迎来送往的面子功夫。因此陶大为坐着没动。
夏明源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怎么,偏头痛又犯啦?”
“没办法,看来要变顽疾了。出门捡到钱了,笑成这样。”陶大为用力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将夏明源请到窗前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方国柱麻利的沏茶后就迅速退了出去。轻轻的将门关上。
夏明源指了一下外面的太阳:“太阳每天都要从东边升起,咱们每天都要迎接新的生活。这开心是一天,愁眉苦脸也是一天,区别呢就是开心呢就能迎接新生活的日子更多一些。”
陶大为挥了挥手:“少来这一套,我就不相信你就没收到风声。”
“什么风声?”
陶大为没说话。低头喝了口天麻泡地茶。
夏明源这才微笑道:“有啥呢?不就是谭书记表扬他了嘛。这一年下来被谭书记表扬地得有多少人?有几个最后能受到重用地?一年中被谭书记批评地得又有多少人?又有几个为此罢职免官地?人家高层领导每天有多少事?说过啥。如果秘书不提醒。估计一个星期后自己都不记得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
“有什么不过地。明摆着地事。二楞子地背景厚地很。虽然不知道根在哪。但是我估计连谭书记也要给面子。所以不管谭书记是真地赏识他。还是就只是做做样子。和咱们都没多大关系。反正说到底这二楞子咱们是惹不起地。而且要是谭书记真地欣赏他。准备把他提拔。那我半夜听到消息都会笑着去买鞭炮送瘟神。所以说这对咱们来说不算好事吧。起码也不算坏事。”
夏明源这么一说。陶大为虽然依旧觉得心里不舒服。可却无法开口反驳。
所谓的风声乃是指半个多月前白小天让秘书何清华给县法院院长沈志强转了一份材料。沈志强看到材料上白小天签的(实际上何清华奉命代签)一段话后,脸色难看的像猪肝一样。尽管他不想得罪市委组织部长邓彤,但更不想得罪这个新上任的二楞子书记。
因为法院的独立性。得罪邓彤最多只是可能遭到一些拐弯抹角的暗箭,可要是得罪二楞子,那可就不好说。因为大家只知道二楞子背景深。行事几乎是无所顾忌,但他的背景到底有多深,却没人知道。看不到深浅地力量才是最可怕的。
再说,赵发奎的案子本来邓彤就不在理。所以第二天,法院就派法警去了赵胜利家,尽管赵胜利不在,但是他老婆在。他老婆赶紧给赵胜利和邓彤打电话。邓彤气势汹汹给沈志强打来电话,结果一听到二楞子插手了,就不说话了。钱一分不少当天就交到了赵发奎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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