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远。
录像厅里人好像比之前人更多了。而且他们兄妹刚从外面走进来,眼睛无法适应,因此兄妹俩除了彩电上的图像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没办法,只好到处试探着找座位。一时间抱怨声四起。
白小天连连叹气:这就是大多数录像厅的弊病了。票根本没有座位,也怪自己,带个小手电就好了。
“喂,你往哪摸?没看见有人吗?”一个年轻女人简直是在咆哮。
“对c对不起,我看不清。”白小慧在外面显然没有了在家中的劲头,连忙小声的道着歉。
一道强光正对着白小慧的眼睛照射,刺的眼睛直晃。白小天望了一眼,原来是那个女人打开了手电筒。那个女人的样子看不太清,只是看见她烫了个当代最流行的大浪,在白小天看来毫无美感,简直就像个乱鸡窝。这让白小天对这个时代的审美观点不敢恭维。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头二十块,弄乱了。你赔我,乡白佬,你赔的起吗你?”那女人不依不饶的用手指对着白小慧指指点点,手指都快戳到白小慧脸上了,而且说话间唾沫横飞:“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还戴着水壶看录像,真是笑死人了。我看你还是老实滚回家做田去吧”
白小天看不清白小慧的脸部表情,不过,想也想得到有多么难看。因为她正试图推开他向门外跑。
白小天一把拉住了她,然后向前一步走到女人身边,这时他的眼睛已经进一步适应了录像厅里的黑暗。白小天冷笑一声:“小姐,你的头值二十块,你这个人卖多少钱啊?”
女人还没说话,边上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小兔崽子,找死”说着一个白掌就扇了过来。
说实话,白小天上辈子真没打过架。其实他常常很想找人打一架,尤其是在看完香港的那些经典的江湖片之后,热血沸腾之时,很想发泄一番。可是白小天怕痛。不但挨打很痛,打人其实也不轻松。一次,白小天看见一个他认识的小混混在几个同伙在旁的绝对优势下,猛揍一个根本不敢还手的家伙,结果自然是打得那人满头是血。可惜那小混混打人的右手也伤得不轻。后来那个小混混不得不去医院包扎了一下右手,过了一个多星期才复原。据说是小混混猛击那人的头部所致,所以白小天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打人千万别打头,尤其是不要空头,否则很有可能伤敌一千c自损八百。
后来又有一次,白小天看见一个家伙手持啤酒瓶出其不意的冲到一人身边猛砸那人头部。结果那人自然是顿时头部鲜血如注。可是打人的人也没得到好,不但持啤酒瓶的右手被碎玻璃瓶划伤,而且几块飞溅的玻璃渣射进了他的左眼。结果她顿时倒在地上抱着头哀号。那个被打的愣了一下,然后趁势发起了反攻,事后,那位被开瓢的老兄只是被缝了五针,可是开打的家伙左眼却报废了。
从此他得出了个结论打人千万别打头,即使你手中有家伙。而且打人和被打都是同样危险的一件事。所以他从来没有打过架,当然唆使小流氓去打别人除外,当然那次被另一位白小天狂揍除外。但是这并不表明白小天这方面经验欠缺。因为熟唐诗三百首,不会做来也会吟。毕竟他看得多了,而且之前他已经估计了女人边上的男人可能是她的同伴,所以他还是很警觉的。
那男人一个白掌挥过来。白小天先是猛的一低头,然后向左边闪了一小步。
“啪”的一声脆响,白小天躲过白掌后,男人收掌不及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一旁表情正由恼羞成怒向得意洋洋转变的女人脸上。
“噼啪”“哎哟”
白小天没有停留,猛的推了男人一下,猝不及防,又因为他们坐的都是没有靠背的长木凳。男人被推了个向后倒。不过因为录像厅里人口密集,所以他摔在了后一排的观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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