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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却猛地站起,甩开了阿秀的手,手指天空,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老天爷,你够狠,有种把我送到原始社会去”
空中突然一道闪电直劈下来,一声巨响,院子里的一棵大树轰然倒地。
阿秀和大毛都傻了,脸色苍白的杵在那里。
少年却狂笑道:“哈哈哈,没打中,往这劈往这劈。别客气。”他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门。
空中暗雷滚动,轰隆隆的闷雷声不时响起,却再不见闪电。
“喂,你不是早泄吧?”少年左手插腰,右指着天空大笑。接着,双手冲着天空比了个圈:“爷爷我鄙视你”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落在少年的头上。少年浑身打颤,头上的毛发隐见轻烟。电光中,他的脸却显得格外安详,犹自言语,声音却小得几不可闻:“苦也,不是真要送我去原始社会吧?”
言毕,少年轰然倒地。
此刻,天际才传来一声响雷。少倾,雷声息了。天空重又平静下来。
“相公。”阿秀惨呼一声,扑上前去,将少年偎入怀里。大毛也赶忙凑过身去,先是探了下鼻息,笑着对她道:“没事。少东家气足着呢,温热温热的。”
阿秀闻声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大毛站在一旁傻笑,嘴里还自顾自的说着:“不是吧?三天里挨了两道雷。这得造多大的孽啊”
“你说什么?”阿秀怒视着他,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一般,吓得大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不想干了早说话。这年头四条腿的牲口不好找,两条腿听话的伙计满街都是。”
“别,别。”大毛脸色发白,这话虽然难听,却是实情:“阿秀,大家都这么熟了,你知道我没恶意的。我这人就是管不住我这张臭嘴,我下次一定改,我改还不行吗?”
“你还想有下次?这个月扣五百文,下次还敢随便撂蹶子伤人,嘴里乱喷粪,立刻给我收拾包裹走人”阿秀一手紧紧地扶着少年,一手不停的指着大毛,一脸的煞气。
大毛的脸色越发灰白了。他一个月的薪水也不过五个大洋。五百文,按如今市面上的价格,快三十分之一了。也就是一天功夫白干了。可是他不敢再吭声了。别看阿秀是白家十八岁的童养媳,却是个麻利的人。前几年老东家还在的时候,除了帐务以外,店里的事就实际上都是她在打理。去年老东家过身了,少东家也跟本不管事,整个白家就是她在撑着。她可就越发的说一不二了,当然在少东家面前除外。也只有在少东家面前,她才常常表现出唯唯诺诺c患得患失的小媳妇形象。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我把少东家搀回房”阿秀依然阴着脸训斥。如果少年此刻是清醒的,一定会惊叹这个刚才还在他面前诚惶诚恐的小媳妇怎么转眼间就变得比他公司的女总经理还要更象那女强人几分呢?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轮红日破云而出,悬在空中。又过了一阵,乌云散尽,一道绚丽的彩虹高挂在天边。
第一章往事
昏黄的油灯下,阿秀正在床边补着一件小褂。
少年正静静的睡着,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
阿秀明显的心不在焉,时而停手发呆,时而转头望望少年。
终于,“啊”她发出一声轻喊。她将被针扎中的左手食指放进嘴里使劲地吸着。
此时,少年也不知做了什么恶梦,嘴里忽然连叫:“不要c不要”
阿秀站起,想要把他叫醒,却又有些犹豫。
少年很快又平静下来,她最终坐下,陷入沉思。
阿秀,姓柳,今年十八岁,没有大名。乡间的丫头芬啊芳啊c秀啊贞啊的称呼比比皆是。生下后虽是个女娃子,总得有个称呼吧,所以母亲就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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