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叫云,但是字得改,改为戎——衣。”白戎衣微笑着等待女人的附和。
可是,没想到女人拒绝了,而且分明有些急了:“相,这可不行。公公说过,你的字——小天中间的那个小字,可是祖宗早就留下来的辈分,是绝对不能改的。等过两年,你还要回白家村上族谱呢?我虽然不识字,但也知道这这绝对不行。”
“我这是改字明志。草昧英雄起,讴歌历数归。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猛地推开窗,一缕阳光射了进来,整个人顿时变成了金色,在女人眼里宛若天神一般,声音阴阳顿挫,铿锵有力,女人虽然听不懂,但是心中还是多了一股莫名的昂扬的情绪:“至于族谱如果实在不行,那族谱上的字就不改好了。”
“相”女人也忍不住站了起来,说惯了相公说顺嘴了。
“以后你就称我戎衣吧。”
“这样行吗?”女人有些迟疑。
“我说行就行。”
女人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我称呼老爷吧”
清末的规矩,他实在不明白,不过还是有了一种挫败感,一时间有些无力:“好吧,随你。”
“老爷,能给我起个名吗?”女人的眼中满是期待。
“起名。嗯c好。我的戎衣来自杜子美的诗,那就一事不烦二主了。起个什么呢?”在女人无限的期盼和景仰中,他沉思了很久忽然叫道:“有了。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你叫春衣吧。希望你的人生永远都是春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女人忽然激动的大叫起来:“柳春衣,白柳春衣,我终于有名字了。”那明亮的大眼睛上再次盈满了泪水,不过这次是激动的。
女人几乎是狂呼着冲出了门,就听得她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我终于有名字了。”然后就是一阵丁丁咣咣的敲门声:“大毛c小黑,我有名字了。”
始作俑者却还站在那里,半响回过神来,嘴里还自言自语:“没搞错吧。杜子美的诗这么多,我记得的也不少,怎么会给她起这么个名字。白戎衣c柳春衣,都是衣,难道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迎着阳光望向天际。太阳刚刚升起,还没有给大地带来多少热量。但是它的明亮却不可小觑,只一瞬间,就耀的他眼睛里尽是泪水。
太阳升起来了,这是新的一天。对于白戎衣来说,如此。对于柳春衣来说,如此。对于这个时代,亦如此。
因为大家都听说官府去调米了,所以虽然限了价,但是买米的人还是不多。大家都指着过几天米价继续跌呢?各家米号甚至米行都是惶惶然不大敢再进多少米了。
到的快晌午的时候,女人又听说闸北那边有人抢米,说得活灵活现,米号老板的名字都说得清清楚楚,这把女人新得名字的喜悦冲得干干净净。一夜未睡的困倦涌上头来,心中无比的彷徨c倦怠。
吃罢中饭,上午补了一觉的白戎衣提议干脆关了门歇半天。女人想想也就同意了。接着他又提议去江湾看看。女人也同意了,并让大毛套了车。
在前世,白戎衣到过上海,还和朋友去看过遗弃的江湾机场。虽然都是匆匆的过境,但是还是有些印象的。
江湾镇位于公共租界虹口的北部,所以女人提议从租界里穿过。他当然没什么意见。
上海自然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街道要窄的多。只是人也多,看起来似乎很热闹。满街都是大辫子,牛马车来来往往。看着看着,他越发的多了几分失落。
进租界的时候,他很有几分提心吊胆。不过,几名印度阿三倒也并不如传说中的那样跋扈,简单检查了一番之后,挥手让他们走了。女人告诉他,阿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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