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算时间。
案子至今没有一点头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局领导虽然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但是倒也没有给他太大的压力。可是冯学兵却很是惆怅。一直都抱怨自己没机会,可是现在机会来了,却束手无策。怎么能让他不惆怅呢?因此这段时间他的肝火旺盛,所里的人基本上就没有谁没有挨过他的骂。包括老好人张阿姨和刚分过来的xiǎ一丫头刘恰恰。
“所长。”刘恰恰站在办公室én口敲了敲én,样子看起来xiǎ一心翼翼的。
“én开着,还敲什么敲?”冯学兵瞟了她一眼:“我又不是老虎,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所所长。这是我同学寄给我的。您看看吧!”刘恰恰低着头走到冯学兵身边,把一盒录像带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迅速象兔子一样跑开了。
“搞什么名堂?”冯学兵望了一眼,那录像带没有封皮,看样子似乎应该是翻拍带。不会是什么黄sè录像带吧?冯学兵冒起这个念头之后,很快又呸呸两声,鄙视了自己一番。带着一点狐疑。冯学兵拿起录像带,这才发现原来中间贴着的一指宽的白纸上还写着一行字:一个派出所所长的自白。
他的心立刻咯噔一下,然后迅速跑向资料室。
“我,冯学兵,一名派出所所长,准确地说是安城市二街派出所所长。我的生活狼狈不堪,我的工作一塌糊涂,但是我依旧得过且过着。”
先是画外音。虽然对于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研究过,但是冯学兵还是可以很肯定说这绝对是自己的声音。而且他敢向á一主席发誓:他绝对没有说过这话。而且自从调到安城之后,他就滴酒未沾,绝对不可能是酒后失言。
声音忽然消失。画面开始,冯学兵就看见自己站在正在化冰的江边,大口大口的ch一u着烟。然后猛的把烟头甩进江里。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颓唐的不行。
画外音响起。
“我真得很痛苦,妻子离我而去,考研一团遭,我又开枪打伤了同事,结果被发配到这个鬼地方。每天都做着同样无聊的事情。嗨,怎一个烦字了得?”
冯学兵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他的心声。不过,似乎自己没有这么说过,还有,那画面似乎是上个星期的一天傍晚。这么说,有人跟踪我?
画外音继续。
“每天都要接很多无聊的电话,真的很烦。”
然后画面没变。
声音却换成了一个中年男子。
“您好,我是飘牌饲料。”
“打错了,这里不是养猪场。”
冯学兵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啪”的一声,应该是电话挂了。
还是那名男子。
“喂,启明养猪场吗?”
“我跟你说了这里不是养猪场。”冯学兵声音有些愤怒。
电话中断。
还是那名男子。
“喂,冯老板吗?”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á一病啊?再说一遍,你打错了,我这里是二街派出所。”
“冯老板,别这样嘛。价钱好商量。”
“神经病。”
冯学兵再次把电话挂了。
依旧是这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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