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天说话时的气息轻轻的吐在她的耳垂,让她很不适应,不过她还是停止了挣扎,只是声音有些抖:“看c看见了。”
“咱们左边那桌c也是单独一个人的,穿蓝色长衫的那位就是代号‘唐寅’的左玉明左书记。别转头,用余光。你虽然没见过,但是应该听过吧。你的情报应该也是通过他转交的吧。”
“白小天。”白露努力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声音也尽量的低:“你这是违犯纪律的。”
作为一个情报人员,白小天当然知道,不经上级允许是绝对不能和别的情报人员发生横的联系,这是一条铁律。老左和白露按照工作流程是不会直接发生联系的,白小天把老左介绍给白露,这是情报员的大忌。
“我明白,可是现在老左看来已经惹上了麻烦。而且看样子他自己还并不知情。虽然我也不知道军统因为什么原因注意到了他。但是如果放任他们顺藤摸瓜,那么包括我们在内的整个海城党组织都有可能遭到毁灭的打击。我们不能放任不管,也不能按照正常渠道告知他,这样太晚了,而且如果我们那样做得话,很有可能让监视他的特务正好逮个正着。”
“那怎么办?”这种情况她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时有些慌。
“现在这楼上我只发现了一个特务。我想过了。这样等会儿,湘琴上来后,你想办法和她闹腾起来,闹到那个家伙身边去,想办法缠住他。我则趁乱把消息告诉老左。虽然有些冒险,但是我想只要你们闹得大,我们就不会有什么暴露的危险。然后,老左也可以趁乱摆脱他。”
“闹腾。怎么闹?”白露迟疑了一下,反问道。
“撒泼打滚c指天骂地,怎么都行。不过,要注意别伤着她,当然你也小心别伤着自己了。”
白露面露难色,这绝对是她这辈子接到的最有难度的任务。
恰在这时,赵湘琴端着一个小木盆,缓缓地走电脑访问来。
白小天本能的赶紧摆正姿势。
“好点没?”赵湘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和颜悦色,拧着毛巾要给白小天擦汗。
“我没病,好着呢。就是有点热。”白小天一边说着,左手悄悄地从桌下伸过去在白露的腿上拧了一下,然后把头偏下白露一侧,抬起右手故作抹汗实际上挡住了半边脸,快速而又轻轻的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闹c闹。”
白露痛的咧了一下嘴,站了起来:“你”原本她本能的指着白小天,但站起身来之后,却把手一划,指向了赵湘琴:“你没听到吗?他没病。是热的。”说着拨开了赵湘琴拿着手巾的手,掏出手帕帮白小天的额头擦拭起来,完了又掏出一小盒精油:“这东西避暑最管用。”
在白小天的太阳穴上抹了一阵,她冲着他笑吟吟的说道:“舒服吧?”
白小天能说什么呢?这都是他自找的,当然不得不配合了。他也不去看妻子难看的神情,一咬牙,干脆把眼睛闭上:“舒坦透了。”
赵湘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昨天夜里她听到丈夫说五天后纳妾,当时就宛若晴空霹雳一般。
结婚七年了,虽然丈夫有很多让人诟病的地方。譬如说,结婚前他还在76号。汉奸特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虽然她也读到中学毕业,但是她骨子里一直都是很传统的。所以当父c母亲都同意了这门婚事后,她也没想那么多就嫁了。为此,直道抗战胜利弟弟才和她再度往来。
嫁过去之后,又有了一件烦心事,丈夫竟然抽鸦片。
后来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原以为汉奸都是恬不知耻c粗俗下鄙的人,可当她发现左邻右舍都是汉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的利害。汉奸们大多数都受过教育,而且不少人还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精通数国语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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