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事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刘应雄就接到了毒贩集团老大的电话。对方语气很和气,先是畅谈了一下他们的友谊,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仔细想过:老弟想漂白,想转正行,也是人之常情。大家是好朋友,我没理由非要拦着你的道。还是好和好散得好。因此,我决定这个月把钱都一u回来,以后就不再麻烦老弟了。”
话说的相当动听。要是早几天,刘应雄一定会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可是现在他只想骂娘,如丧考妣。这帮家伙说得好听,分明是害怕自己的钱拿不回去。
刘应雄气得无以言表。因为之前他想到既然还得洗钱,那把钱搁在那里太费了。因此这一年他可算是在各个行业ā手,四处出击,摊子铺的着实不小。
现在四亿港元不翼而飞,而毒贩集团又要把钱全部一u回去。那他一下就紧张了。不过,他知道那些人他得罪不起,所以钱是一定得给得。他正在想着怎么拆东墙c补西墙,怎么和那些股东们谈,让大家一起同舟共济。
接二连三的电话打来了。几名股东的电话内容都是千篇一律,先是对他进行了一番安慰。然后纷纷提出想要退股。理由倒是五uā八有说要移民的c有说想退出江湖的,有说生意亏损资金紧张的刘应雄气得是一佛升天c二佛出世。虽然说六个账号中,有两个是公司的账号。但是一出事,他就已经表了态。那八千万全算在自己的头上,想不到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得到这些家伙的一点谅解。都是二十几年的老兄弟了。这真是世态炎凉啊。
刘应雄觉得心一阵绞痛。老病又犯了。也许是报应,一过四十,生活条件好了,他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冠心病c高血压,纷纷而来。他按着心脏,痛苦万分,抖抖索索的拿出瓶,吃了两颗。结果因为太干的缘故,一颗丸滞留在了他的喉管里。他看了看没有发现附近有水,于是叫道:“阿维c阿维。”
没有人应。接着他又叫他老婆的名字。忽然记起她前天去欧洲旅行了。他又叫nv佣和司机,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愤怒地站了起来,可是忽然一阵头晕,“哐啷”一下摔倒在地。他想要爬起来,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四周静极了。他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恐惧,似乎世界把他遗弃了。
不知过了多久。
“哐”的一声开了。
“姐夫c姐夫,你怎么了?”张国民和秘书阿维走进来,慌忙把他扶起。
“水c水”
卧室里。
张国民让阿维去叫i人医生过来。刘应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不过他没有阻止。只是愤愤地说道:“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张国民结结白白的说道:“姐夫,你不记得了。昨晚上你不是把他们都赶走了吗?”
刘应雄这才记起,昨晚上他心力憔悴的回到香港。做完笔录,快是深夜了。他气愤之余,感到有些饿。结果夜宵端上来的时候,nv佣阿云和在厅里到处游走的他撞个正着。他一气之下,把三个nv佣和司机全给赶走了。
刘应雄叹了一口气。nv佣阿云和司机阿龙跟了他家十几年了,一直勤勤恳恳。“你打电话给阿云和阿龙,让他们回来吧。就说我对不起了。以后每月工资给他们涨五百块。”
张国民愣了一下,他可是知道的刘应雄对于属下那是出了名的苛刻,素有“铁公ji”之称。
“还不快去。”
张国民y&249;言又止,最后“噢”了一声,转身要走。
“又出什么事了?”这个表情瞒不住刘应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说。”
“昨天有帮艺人组织起来开了一场为安徽水灾捐款的义演”
“这我知道,我不是让你替我去捐两百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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