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中统自去年改为党员通讯局后,虽然说对外界来说是换汤不换药,但是对中统内部来说还是有些变化的,最大的变化就是人事。何永昌虽然后台硬,但是他这个省调查统计室主任毕竟是空降来的,笼络人是免不了的。而下面的三个组长,我的年纪最轻,又没有什么太强的背景,自然是他的首选。只是没想到,他要来这么一手。整天西装革履的,却还是一老派人物,很是害苦了我。”男人摇着头,不停的感叹:“拒绝吧,那就等于直接把他得罪了。他可是陈立夫的亲信,得罪了他,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这对我们将来的工作也明显不利。不拒绝吧?更麻烦。违背了党的政策不说,更重要的是的等于在自己身边安了一个定时炸弹。我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所以还是请组织上给个明确指示吧!”
老头做了个和他的年龄不相符合的动作,使劲地抓头:“这还真是个大麻烦呢!”
“我也不知道何永昌到底会什么时候开这个口,所以时间上恐怕还得抓紧。”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老头想了想,笑道:“千万别告诉我你这个狡猾的狐狸会没主意。”
“我的想法是在何永昌开口之前,组织上赶紧安排一个女同志到我身边。虽然说是他老婆的远房侄女,但是作二房他已经是够下本钱的了,要是做三房,只怕是他丢的下脸,他老婆都不会愿意。就算他真的不要脸了,也肯定等过段时间再说。当然了,具体怎么办,我听家里的安排。”
“好吧!我回去就发电报。”老头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木盒递了过去。
“老左,你们家乡那兴鬼节送礼的吗?”男人笑嘻嘻的接过盒子。
“我呸c呸c呸。你少咒你自己。平常哪有空?大半年我才见你这一回。这是戒烟丸,一天两粒,里面一共是三十粒,正好三个疗程。美国货,听说很管用。一般一个疗程一就能明显见效,三个疗程就能彻底去瘾。我可是特意托人带过来的。”
男人神情滞了一下,随即一脸轻松的说道:“我说左书记,你的心操的可真够多。”
“老白,当初在76号那种险恶环境里,你为了更好的隐蔽下去,吸了鸦片。刘书记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觉得亏欠你太多。如今你身边的环境也宽松了许多,这鸦片还是得戒了。”
“多谢c多谢。亏欠不亏欠就不要再说了,那么多的战友无怨无悔的倒下了,我又算得了什么?鸦片肯定要戒,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男人伸手一摆,阻止了他的说话:“一个吸鸦片的国民党特务更像一个国民党特务,对吧?一切为了革命。我还年轻,而国民党也快完蛋了。反正已经都吸了,也不在乎时间再长些。老左,你说两年后我们能回家吗?真想回家看看。”
“我看一定行。不过”
“放心,我其实早已经是尽量在少抽了。”男人将头转向南,嘴里轻轻的吟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南岸,铙钹齐响,笙笛齐鸣。穿着花花绿绿的锦绣法衣的道师们在河堤上列队,到法船前焚化“疏头”,同时,把那些彩纸扎的大型法船烧掉。一时间,烈火熊熊,照得满江通明,岸边,万头攒动,拥挤不堪。法事到了。
“老左,我昨天作梦,梦见自己到了解放区。阳光普照c万里无云,锣鼓喧天c彩旗飞扬”
“快了。现在的形势发展很快,我看也许要不了两年,全中国到处都是晴朗的天。”
第二章彩虹小组
1948年8月24日。
海城北四川路旁一条并不宽大的胡同里有一个不显眼的小院,院子里只有一栋红砖的三层小楼。
院中除了几颗梧桐树外,只有一些低矮的冬青。
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就是“经济部特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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