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房。
一进房。白小天脸上的从容跑得干干净净了,他直盯着老谭:“这么说,上午抓的人真是我们的同志?”
老谭抿着嘴,苦着脸艰难的点了点头,好久才说话:“是新来的庞书记。”
际上他早就估计到了答案,所以看了老谭的表情,他就坐了下来。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温温的,却并不烫手,显然阎家人很细心。特地为他们准备好的。揭开盖子一看,是茶,虽然不是什么上等的茶叶,但是花茶闻起来就是香。
他这边正准备把盖盖上呢,就听到老谭来了这么一句。手一哆嗦:“乒乓噼啪”,茶壶盖先是失手落到桌上,然后滚到地上,碎成了几块。
“怎么了?”小媳妇在院子里叫道,她因为避嫌,不好冒失的进来。
“没事,我不小心把茶盖子摔到地上,碎了。”老谭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碎了就碎了吧,没事。你们别管了,待会儿我来扫了就是。”小媳妇说了一句后,重新又会回到了院门口继续剥豆。
房里的两人倒是真的都没去管地上的碎茶盖。
白小天等了一阵,又问了一句:“你说被抓的人那个人就是组织上新派来的书记?”
“是。庞书记前天才到的。”老谭两道眉毛快拧在一起了:“本来约好了市委的几个负责人明天一起见个面。谁想到,这就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组织上交代了。”
有人痛苦必定就有人欢笑。今天晚上,叶永健必定会躲在被子里笑吧?
白小天两只手捂着脸,使劲地搓着,以让自己镇定下来。
老谭只是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
屋子里一片死寂,整个世界似乎都停止了转动,仿佛是那法力无边的齐天大圣施展了定身术,连空气中的尘埃也仿佛被凝固在禁锢的时间里了。
白小天终于停止了搓脸,坐直了身子:“他怎么会去了桂兰街,还进了清风楼?”
老谭张了张嘴,却没出声。那样子仿佛嘴里含了个鸡蛋,吞不下又吐不出来。
“接头?”白小天在下午打了好几通电话,虽然他并不知道被抓的人的真实身份,但是抓捕的经过却已经完全弄的一清二楚了。所以说起话来很有些不客气,带着一股嘲讽的味道:“我可是听说抓他之前,他可是刚从粉头的床上刚下来。那些军统特务一个个抱怨说要是早几分钟就好了,正好把他堵在床上。伤亡也不会那么大。”
老谭听了这话,只当没听见一般。耷拉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白小天见他不说话,却并不肯甘休。
“是啊,这位庞书记可真是不同一般啊。才来第三天,工作还没有开展,先去逛青楼。可惜啊,运气不好”
“好了c好了。”老谭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了他的话:“庞书记虽然有错,但现在你再批评他也无济于事啊。庞书记是我的老上级了,他作战勇敢,政治立场坚定,只是可惜在生活作风上老是犯错误,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来海城。”
“他是你的老上级?”白小天问道。
“是啊。如果不是他老在生活作风上犯错,那现在即便纵队一级的职务他排不上,一个主力师长肯定是跑不了的。可惜啊,不知道有多少人劝过他多少次,他就是”老话说经常叹气会导致人未老先衰,但是老谭还是经不住心中无尽的感慨,接二连三的长吁短叹,心中无比失落c沮丧。
“看来他还是个老油条。”白小天更加奇怪了。
“老庞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见了漂亮女人迈不开腿。不过他有一点好处,就是绝不会强迫对方。也正因为这点,每次整风虽然他都属于被教育的对象,但是他每次最后都能安然无事。在抗日的时候,他就因为去日战区的城里逛窑子和”老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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