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火车,白小天来到了海城。他没有去海城大学报到,而是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这一切只因为在火车上听到一个海城大学的老生在给另一位新生聊天吹牛时,提到报到之后,新生都要经过体检。
“体检”这个简单的词汇瞬间击溃了他变得敏感而脆弱的神经。他仿佛看见无数的用惊讶的目光望着他,然后齐齐伸手指向他嘴里同时尖叫“怪物”
两天了,白小天住在这家名叫天安的小旅馆里已经呆了两天。他一直呆在单人间里,那也没去。甚至连叫外卖都不敢,只是将带在身边的方便面c熟食c零食凑合着。而他头上的那顶白&232;的太阳帽更是在睡觉时都没敢摘下。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白小天很明白:逃避不是办法。带来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完了,这只是小事。重要的是明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了,而且到了海城他就没敢给父c母打电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这样躲着显然是不行的,再不联系父母一定会心急如焚,说不定会直接来海城。而学校他却是不敢去的。
翻过来想过去,白小天终于决定回家,向父母坦诚一切。虽然他估计父母亲束手无策,但最起码他们比自己更有经验c更有能力。
白小天买了晚上回云城的火车票后,心慢慢平定下来。下午就要走了,在海城待了两天,还没有仔细看看这个城市。最大遗憾是还没有去过海城大学。读书是不可能了,能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海城,一个离大海还有上百公里的地方。几十万人挤在这个干燥而拥挤的城市里,改变着命运的同时也被命运改变。
位于南城区的海城大学是海城市唯一的一所大学。白小天从37路公共汽车上下来,前面不到五十米就是海城大学的西也是正
白小天心情有些ji动向着校走去,快要走到校前又停住了,眼睛转向了马路对面。马路对面乃是一段蜿蜒的土城墙,白小天看过海城大学的简介,知道,这应该就是元朝时期海城的土城墙遗址了。因为城市的建设,土城墙基本已经拆除,只剩下了海城大学西面的一段大约两百多米的遗址。而在土城前面还有一条并不宽阔的河流,据说那就是当年的护城河。因为城市扩大的原因,如今这一段的土城墙和护城河就夹在了两条单行马路之间。而这土城之下,护城河之边也不知从何时起就自发的变成了一个旧货淘换市场。
近两百米的距离遍布着各种各样的旧货摊位,小到书籍c光碟,大到电器c首饰,销售的同时也收购,端的是生意兴隆,热闹非凡。
当然此刻的白小天对二手货没有任何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他看到了一溜的算命摊子。这样算命摊子如今几乎在各个城市都能见到,就是在云城那样的小城市也有两c三处,以前的白小天对此自然是视若未见。不过,今天,白小天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白小天快步穿过马路。站在那里,却又有些犹豫。一来他在想应该如何在不暴l&249;自己秘密的情况下询问呢?二来,这里的摊点有七c八个,该找那一位呢?
算命摊点着实不少,足有八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生意却并不行兴旺。只有一位中年瞎子面前有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婆婆不知道在算命还是测字,被那瞎子拉着手娓娓道来,老婆婆不停的点头,看来是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白小天正犹豫间,忽然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妈,快点走啊。”
只见一个十七c八岁的红衣少女拉着一个中年女人向着旧货市场的方向走去,白小天记得余光中看见他们是从海城大学西走出来的,心里猜测,这个女孩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是新生,可惜自己没有这个命,想到这里不禁有些伤感。
中年女人迟疑了一下,说道:“小芸,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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