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几乎同时,那头饿得发晕的大虫已经扑了上来,锋利的前爪挟着风声落向汉子的脖颈。汉子拼尽全力向后腾挪了一步,躲过了猛虎对他咽喉的致命一击,可右肩却被虎爪凌厉地扫到,他那件肮脏不堪的冬衣顿时翻l&249;出白&232;的棉絮,旋即就被渗出的血染成了红
林间清凉的空气中浮起一股淡淡的血腥,这血的味道显然对狭路相逢的饿虎和汉子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那头饥肠辘辘的老虎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种对它来说无比芳香的滋味,而那个刚刚醒过来的汉子则从这血腥中清晰地知晓了自己正面对死亡的警讯。人与兽的两双眼睛喷出的光穿透冰冷的空气有力地撞击到了一起骤然间,那头猛虎腾空而起,发出一声撼人心魄的咆哮,爪和牙一齐击向那个大汉。天空中腾起一股雾一般的东西,那是猛虎向前扑击时虎爪和那条钢鞭似的虎尾从地上卷起的雪末。
寒意袭遍了大汉的周身,本就相隔不远,他已经没有多少闪转腾挪的余地,只能一蹲身坐在地上,让头避开了已经大大张开的虎口,可他的双肩却躲无可躲,被虎爪重重击中。几乎是同时,虎和人的身躯结实地撞在了一起,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随即滚到了一处。
忽然,远处一阵铜锣声响起。接着是一片嘈杂的呐喊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犬吠声从四周响起。
一只硕大的黑熊亡命的从树林中窜出。
这时,一阵犬吠伴着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很快就移动了林子前面,十几只壮硕的猎犬兴奋地抢在二十余骑人马前逼近黑熊。
“哈哈哈”领头的是一名骑着黑&232;的三河马二十余岁的英俊青年,他仰天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忙了几天了,总算逮着了一个大家伙。”“咦,这里竟然还有一只大虫?”青年一身青&232;的锦织箭袍,外边还披着一顶貂皮的斗篷,腰里挂着镶金缀y&249;的弓壶和箭囊,眉宇间流溢着一股傲岸之气,显示出他不是个寻常人物。英俊少年的马蹄冲到老虎尾巴后面才止住,那马看清眼前躺着这么雄壮的一头老虎,惊得一扬脖发出一声长嘶。英俊青年死命勒住缰绳,身子在马背上晃了两晃才总算坐稳,没被掀下来。他骂了一声:“看把你吓成什么样了,不成器的东西”
那三河马是一匹上等的西域良骥,它似乎也觉察出主人的不悦,似乎也有些羞愧,鼻子喷突了两声,低下头,平静下来,四蹄定在了距那头老虎一箭远的雪地上。此时,十几只猎犬也都跑到了虎的周围,只是狂吠着,却不上前,显然对那头虎心存着畏惧。这头虎确实硕大,赶到近前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叹:“好长的一只大虫”“那英俊青年打量了一眼地上的虎和人,像是自言自语:“咦,适才在山冈上分明瞧见这老虎腾空而起扑向了这人,人死了不奇怪,可怎么这大虫也不动弹了?李福上前看看。”
青年身后一个精瘦男子随即跳下马来,刷地从腰间拔出佩刀,走到那头和人躺倒在一起的老虎跟前,小心翼翼地用刀拨了拨虎背,那虎纹丝不动,汉子这才大起胆来,一手提刀,一手伸出去抓住那虎的脖颈,一使劲,将它的身子翻了个个儿。众人又发出一阵惊叹,原来那老虎的i一ng口ā进去了一柄匕首。刀身直没入虎皮之中,只留了半截粗糙的木制刀柄还在外边l&249;着,热乎乎的虎血正顺着刀柄一股一股地往雪地里流淌着。
精瘦男子面带惊异之看来一定是这汉子临死前一刀刺中了这大虫。”英俊青年赞道:“这看起来倒真是不寻常,独行在这荒野里居然敢与虎相搏,还能将它一刀刺死”站在虎身边的李福伸手探了探ā在虎身上的那柄匕首:“可不是,这连刀柄都有一半扎了进去,好大的力气呀”精瘦男人李福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个汉子,那汉子此时浑身都是血,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衫从肩到i一ng被虎爪撕开几道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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