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泽宫。
夏允翊正翻阅着暗卫调查得来的有关于夏清妍这三年来的所有动向言行,随着时间流逝,他唇边那抹冷笑愈发嗜血,最后,一叠厚厚的纸张尽数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次日。
巍峨庄严的龙御殿内,此刻正是帝王早朝时。
不闻帝王与朝臣们商讨国事,只见臣子们低垂着头纷纷跪于殿内,气氛十分冷凝,从那些微微抖动肩膀的臣子来看,似人人惶恐不安。
除去一众匍匐在地的臣子,殿中还赫然站立着一年轻男子,二十来岁,着墨绿朝服,居众臣之首。那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一合一开间眼波流转勾人魂魄,薄唇微勾,面若桃花,媚而不妖,最惹人眼球的是那斜斜擦在脑后,三根流光溢彩的雀羽,乍然一看倒是与那人气质相得益彰。
他时不时便变换着姿势,妖娆中透着慵懒,在这一众惶惶不安的臣子中唯独他一派闲适轻松。
此人正是夏国当朝臣相羽景之,亦是夏国第一美男子。
殿内安静异常,唯有高座之上眼睑微合的男子指下正一下一下轻敲金龙扶手,声声沉响,似敲在所有人心尖。
众臣们已跪有半个时辰了。
忽然,帝王打破沉凝,缓缓启唇,“众爱卿认为朕之所为是错的了?”
若说当朝臣相大人妩媚似女子,那么当今天子那份气质可以说邪肆若妖孽了。高座之上的帝王一手支着下鄂,凤眸微合,唇边溢着笑意,一身墨金龙袍的他尊贵如神诋,周遭的霸气一览无遗也暗含煞气,明明在笑,却令人心升骇意。
“微臣不敢。”弱弱的回答此起彼伏,接着,殿内再度安静。
羽景之满脸鄙夷,暗骂这群老不死的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居然来指责夏允翊如何做事,这不是点灯上茅房,找死嘛。
“哦?朕看爱卿们倒是义正言辞,怎么不继续了?”夏允翊一脸困惑。
大臣们头垂得更低了,礼部尚书陈大人艰难地移了移自己早已麻痹的双腿,像他这年纪跪这么久可没折了他的老骨头。见无人再敢开口,他也只敢硬着头皮上前,语重心长的道,“皇上,后宫本就空虚,如今更无皇嗣,皇上昨日御花园一举,死的死伤的伤,皇上须为夏国将来着想啊。”
羽景之不屑笑道,“陈大人未免也太过夸张,皇上正值壮年,想要皇嗣还不容易,倒是大人,这是想包庇他人罪责?”
“你”陈尚书气噎,整个朝堂,就这羽景之爱和他作对!
夏允翊挑了下眼角,眸中有暗光掠过。
“皇上,臣有话说。” 陆柏源在一众惊诧的眼光中出列,他是武将出身,跪这会儿丝毫不受影响,与那些额冒冷汗的大臣不同,他背脊笔直一脸坚毅,“娘娘们虽贵为皇妃,但公主亦是金枝玉叶,既冒犯公主就该受罚。”他心内冷哼,公主殿下的珍贵岂是那群女人可比?心思歹毒暗害公主以为他在宫外就不知?“相信数日前御花园所发生之事各位大人已有所耳闻,我夏国唯一的公主何其无辜,殿下本就身体孱弱病体未愈,各宫娘娘害得公主差点陨落,皇上惩处妃嫔何错之有!”陆柏源愤怒得双拳紧握,越说心里越是有团火在烧,这群人怎么就还有脸在这殿中和皇上说理?心中对夏清妍的怜惜愈发加深,这皇宫人心险恶,他怎忍心将她独留在此?看来,自己得求求皇上,若皇上将公主许配给自己那就最好了。
夏允翊凤眸微张,眸光意味深长地扫了眼面色涨红的陆柏源
羽景之古怪的瞧了眼陆柏源,他和陆柏源同为夏允翊最为信任之人,一文一武,一左一右,没想到他会站出来为公主说话,今日倒是出乎他意料了,难道这二愣子
陈尚书老脸尴尬,当朝公主跌落荷池差点命丧他怎会不知?且事情牵扯到自家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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