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砸落声此起彼伏,因妙玉的失误,瓷瓶掉落后砸上摆放桌沿不远处的某一瓶身,因高度而发生猛烈碰击,一个瓶身倾倒,势必碰倒旁边,如此一来,十来个药瓶顿时无可避免的发生碰撞,有几个甚至因桌面平无一物而滚落地坂,‘碰’的一声跌个稀八烂!
碎瓷片混合着药丸与药粉散了一地,妙玉来不急回应门外来自夏清妍的问寻,更无瑕顾及地板上已然混乱的各类药物,身子倏然前倾,双臂迅速圆环住仍在继续滚动的瓷瓶。
夏清妍听到内室传来清脆的物品破碎声,以为妙玉遇到了什么危险,敲门的手顿时不怕疼的猛拍起来,急切话语中夹杂着明显的担忧,“妙玉!妙玉!你怎么了?”
夏允翊催着自己随他去参宴,她收拾了破布后,却看不到妙玉了,心想她定是怕着夏允翊才躲了起来,但她相信对生辰宴的好奇和向往肯定不止她,妙玉也是极想去的,她应该带上她。
妙玉不来,她便只能来找她了。因此还得了夏允翊几声讽笑,真搞不懂那莫名其妙的男人。
“公主莫要进来!奴婢将茶碗摔坏,一地的碎片烛光又黯,公主若伤了脚可不好,奴婢无事,奴婢这就出来。”妙玉惊慌的寻找先前的瓷瓶,然而这次她很快便寻到了。
庆幸地看着手中药瓶,又犹有心惊的看了眼地上的药丸药粉,掏出锦帕一盖,拿过茶水便往上浇去,生怕粉末飘至空中,不知这是药是毒,若是自己死在这里,可就前功尽弃了。
“好,我不进来就是,你小心点啊,别割到手了。”夏清妍也松了口气,还以为妙玉房里进了什么贼或刺客什么的,吓死她了。
咳,她想象力太丰富了。
“谢公主关心,奴婢马上就好。”
慌乱收拾了下,妙玉将手中瓷瓶放进胸前衣襟,摸了摸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将剩余的药瓶一股脑中的拂进锦盒,心想这个锦盒她得扔掉,别某一天害了公主。
她却不知,在先前的这一碰撞中,缺了小块瓷的药瓶早已不止当初的那一个了
与此同时,夏允翊也刚刚收到消息,他于殿外廊下负手而立,微扬着下巴眯着眸子似在观赏夜幕中的繁星。
“让听雨看着点,莫给他人下手的机会。”不管是什么药,不管是有益无害,还是别有居心,不是他给的,他一律阻止,她只能接受自己的,不管是人,还是物。
“是。”谁也未能听见这短暂的交流,别逞说发现空气中轻微的流动。
似有所觉,夏允翊微微偏首,象牙白的俊颜在宫灯映照下滢润如玉,在少女出现在视线中的一刻他面部表情瞬间柔化,凌厉气息尽敛。然目光跃过夏清妍看向那垂首怯弱的宫女时,如冰刺般森然,然下一秒却又恢复如常。
出了允泽宫,夏清妍便被眼前的香风热潮给骇住了。
她想笑却笑不出,想奚落夏允翊话未出口却先酸了自己,对宴会的期待降至为零,未去观察男人,自己的脸色便先冷清了下来。
她什么也没说,拖着繁复华贵的曳地长裙毫不留恋的率先往那灯火通明的宴会大殿而去。
她还是穿上了那七八重的宫裙,一件也不曾落下,只因他一句想看着美美的自己。就连平常极其厌恶穿金戴银的她也插上了配着这套衣服的簪珥金步摇,化了个淡妆,额心点上翠金,唇亦抹了胭脂,宫裙袖口衣襟处皆是金丝所绣的鸾鸟,细细密密,宫灯映射下,金闪闪耀,耀眼异常,袍摆处镶嵌着碧玉,束腰处的衣裳缀着几枚精巧的金铃,走动间伶仃作响脆声悦耳,华丽的裙尾更是长达一米拖曳在地,遂她只能素手提着前襟惟恐摔着自己狼狈出丑。
而这一切,如今只是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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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雷声轰鸣,停电又断网,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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