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杀尽皇室中人?就不会只留得一个公主在世了?他们是嫌命太长还差不多。除此之外,一时还真无法与之辩驳,若点了头,只怕要落得个心狠绝情的名声了。
羽景之似乎还嫌说的不够,又道,“虽说两国联姻不能以常情来论,但摆在国事之前,这也是皇上的家事,都说长兄如父”他说到这,语气微变,迅速敛下眸中异光,他如常接着道,“女子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各位大人又怎能随意做皇上的主?若真如此,本相都要怀疑各位大人了的用心了”
这句别有深意的话道得人心头颤了一颤,做皇上的主那可是大逆不道,其罪当诛啊。
陈展面有怒色,“皇上让百官谏言,怎被丞相大人说成居心不良,丞相大人莫不是无事生非?”
“陈尚书也说是百官谏言了,既是谏言就记得谨守本分,做决定的是皇上,而不是让大人们来教皇上如何做,此为越矩,陈尚书可明白?”羽景之幽幽冷笑。
陈展憋红了一张老脸,恼恨自己的嘴上功夫不及人家,不然怎会每每被羽景之随意颠倒事非?还堵得吐不出一句?
羽景之甫一出声,流音殿中反应最大却是离欣然。
瞪大了一双媚眼死死地盯着他,不敢相信世间还有比她这离国第一美人更为妖媚的人,且还是个男人!她心头跃上不安,紧张地看向高座上面无表情的夏允翊,生怕他会受之蛊惑,这没什么不可能,她的父皇就是如此,生性好色就罢,连男色也不放过。
她很满意夏允翊,哪怕他今晚从未正眼看过她,态度更是冷冷淡淡,可越是如此,她越是势在必得。要知道国中都是一群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只为她美色的肤浅男人。
想当初,她将自己最讨厌的皇妹的驸马给轻易勾到了手,种种征服男人的优越感,都无法比得上将高座上那尊贵英俊如天神的男子紧紧抓在手中,只要稍稍想像下那种快感,她就兴奋的想尖叫--
只是她不知,在她充满的灼热眸光注视下,夏允翊唇间的冷笑是无以言喻的嗜血凶残,微眯的眸子里更泛着金属般的森冷光泽,杀气翻腾
羽景之对离欣然眼中的敌意有些莫名其妙,却懒得甩她一眼。
他是如此,沐凌岚却是如临大敌,紧张不已,她和羽相之青梅竹马,恋情从少时便生根在心,至他离去,飞岩峰上多年,她逐渐成熟,才知这世间有美丑之分,而她的景之,容颜偏偏又是处于金字塔最顶端的,这注定她的追逐之路充满坎坷。
她轻仰着清秀的小脸,细细凝望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双眸一合一启才是真正的迷人心魂,教人沉醉。再看离欣然,不是她嫉妒,凭她对他的了解,仅此低俗的媚惑之姿,他不会看上眼。
除了那高座上的女子,而现在,她是不是该偷喜夏清妍有可能会被和亲?
沐凌岚在想这些时,大殿再起争执:
“丞相所言极是,本官虽身在前朝,但满腔热血更甚五年前,若要征战沙场本官头一个请得皇命战在最前头!绝不退缩一分!”
“听陆尚书一言,本官还以为陆尚书巴不得挑起战火。”陈展阴阳怪气地道。
陆柏源一身凛然正气,没有理睬陈展,他面向高座上的帝王,拱拳道,“是不是臣主动挑起战火,皇上心中自有定论。”顿了顿,他沉声请命,“皇上,真有烽烟起,战火燃的那天,臣第一个站出来,大丈夫保家卫国,绝不依靠女子求得短暂安稳,臣愿意以血肉之躯筑就守卫长城,凭借实力驱逐一切犯我夏国疆土之人!”
他绷紧的俊脸上一片坚毅之色,气息沉稳而内敛,他说这话时,背着耀金色的宫灯,极负担当的强健身姿似能顶天立地,没有人会生出一丝怀疑,仿佛只要有他在边疆守护,他们的家国就能永享太平。
陆柏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