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早有打算,那大哥你怎么不多带点人来?适才庄劼的人至少有十来个,若当真动起手来,岂不危险!
有何可怕。俞瑞道。最终赢的照样是我。
凌厉看见他朝自己瞥了一眼,不知为何心里忐忑起来。
大哥他脱口道。
怎么?
后日一早的决斗,我与你一同去。
不必了。俞瑞道。我还未打算违规。再说你早已不是黑竹的人,何必再为我卖命。
正因我不是黑竹的人,所以我去的话,便不算是你带去的人——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所以绝不算违规!再说,大哥你不违规,焉知庄劼不会改变主意?万一他带人前去全不管先前所说,那岂不是糟糕!
他若带人前去,便是认输。俞瑞道。反正他也不能杀我,人若死了,便没了半分利用价值。
但我还是不放心凌厉喃喃地道。
俞瑞上下打量了他半天。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保镖么?他大笑起来。别以为大哥老了不中用,我还不至于要靠你这个手里只有树枝的小子!
凌厉心道方才若非我在外面弄出声响,庄劼哪里会忌惮了。他想着便道,邵宣也两天前已帮我叫人另铸一把剑,不知铸好了没有。后日之前若剑可到手,我便要去。
俞瑞只好摇头道,悉听尊便,凌厉,我早已管不了你。
凌厉心中一酸,禁不住道,大哥,我
不必你你我我。俞瑞道。大哥十几年来,对你亦谈不上有多好,亦谈不上有什么特别栽培,你能成为金牌,是你自己的本事,你一不用感谢我,二不用觉得欠我什么。
不管你说什么,大哥。凌厉道。后日寅时我来找你。
他说着,转身走了。
俞瑞看他走了有十余步,半晌,笑了笑,叫住他道,凌厉!
凌厉远远地回过头来。
你过来。俞瑞招手。
凌厉带着几分激动的莫名连忙走了回来,等他发话。
俞瑞压低了声音,只是笑着道,下回要跟扶风亲热,记得把门关好了。
凌厉一怔,虚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闷过头走了。
次日一早,凌厉自去镇上寻那家铁铺,剑竟是刚刚铸就。他约略试了一下,倒也颇为趁手,心下对于失剑的抑郁也被冲淡了几分,谢了便回了客栈。
苏扶风见他有了剑,也放下了几分心,只是道,你的伤并未痊愈,无论如何,尽量不动手吧。既然大哥与别人讲定了,这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情。
我明白。凌厉道。如果庄劼不耍手段,我一定不动手。
夜半有雾,颇有几分寒意。敲了三更。凌厉掩上了门,朝俞瑞这边走来。俞瑞刚刚打开了门,瞧见凌厉,叹一口道,你还是来了。
凌厉一言不发,只等俞瑞关了门,便随同他走进黑夜之中。
大哥,我想问问你。他突然道。你与庄劼从前交过手么?
没有。
那么你此刻心里有几分胜算?
七分。
那三分未满的是什么?凌厉问。
庄劼武功不弱。俞瑞道。说来他师出名门,曾经也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后来犯了门规被逐出,一干同门幸灾乐祸,竟无一人出言劝慰,更不消说替他出头。他流落街头穷困潦倒,后来有人知悉他身份,将钱与他叫他杀人,他便自此成为一名杀手。三十七岁之后他洗手不干了,当时已网罗一大批如他这般肯为钱杀人的手下,踞于淮南,称作淮南会。
他师出名门——是哪一门?凌厉追问。
西域天山派。俞瑞答道。
天山派——那么他用的也是剑?凌厉问道。
不错。俞瑞答。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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