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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又要与我“做个朋友”!你不怕此事传出去,叫你无颜见人么!

    夏铮并不生气,微笑道,我夏铮做事历来光明磊落,从无口实落人,为何要无颜见人?

    拓跋孤如炬的一双目光看着夏铮不动。看起来无论是谁,都挑衅不动你了?

    我只凭自己的意愿做事。不想做的事,任谁逼迫我亦是无用,何况小小挑衅。

    那么你与我不同。拓跋孤又大笑起来。我常常受人挑衅,比方说我这个妹妹——他说着将邱广寒拉了过来——我受她挑衅,就不知有几回了。

    夏铮笑道,话不能这么说。我看除了她之外,旁人也极难挑衅得起你吧!

    拓跋孤禁不住皱眉道,你倒好似知道得很清楚。

    有些人的为人,是看一眼就明白了的。夏铮抬眼看着他。

    拓跋孤并不答话,举起茶盏喝了一口。夏铮于是也一笑,但这一笑笑完,邱广寒却发现他表情陡然奇怪。只见他一下子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直咬到下唇都发了白。

    舅舅,你不舒服么?邱广寒关切地道。是不是昨天的伤

    夏铮只是摇摇头,但桌面之下,手却绞紧了。他只觉胸口突然如同火炙一般剧烈疼痛起来,几乎令他连话都说不出。他只以为这内伤的发作极快便会过去,谁料这一次在正主儿面前,竟好似颇不留情面地持续不断起来了。

    拓跋孤也皱紧了眉头看着他,道,你不是说——好得差不多了么?

    哥哥你还说,邱广寒道。谁叫你下那么重手呢!快帮舅舅看看,究竟怎样了!

    拓跋孤却始终盯着夏铮的脸色瞧。究竟怎么回事?他问。我下手虽然不轻,但以你的内功,早应控制住伤势了才对。

    夏铮又摇头,喘了口气道,何必问呢,反正不过是多叫你奚落一回。

    我何必要奚落你。拓跋孤道。我看看。

    夏铮看看他。不必了吧。我并无大碍。

    拓跋孤哼了一声道,你莫非怕我发现什么?

    自然不是!夏铮左手按住了胸口,右手只得向他伸去。我说了,不过是叫你多奚落我几句。

    拓跋孤按住他脉,只一下,便吃惊道,你喝酒了?

    夏铮点头。

    你居然敢去喝酒?拓跋孤不禁道。难道你没听说过中了青龙掌是绝对不能

    我知道。夏铮道。不过你难道没听说过夏家庄夏铮好酒如命,要我一天不喝酒,就如丢了半条命一般?

    你现在心脉都烧得差不多了,连半条命都没有!

    夏铮欲待将手从他指下抽出时,拓跋孤却将他脉门一紧。他只觉浑身尽皆失去了力量,毫无反抗地就叫他将手臂向后一扭,背转了身去。只听拓跋孤冷笑道,我果然看错你了,看来要挑衅你容易得很。就算没人挑衅,你自己都活得不耐烦了!

    夏铮苦笑,欲说话时已然力不从心,只觉拓跋孤连点了自己身上七八处大穴,再以掌抵住了自己后心。一股热力传来,激得他体内更是酷热难当,但他心知拓跋孤是要救自己的性命,不觉又紧紧咬住了嘴唇,竭力稳住了气息。

    少顷,体内的炙痛竟是淡了些。他心下称奇,睁开眼睛来,后心里一股热力未散,此时突然传来。他喉头一甜,哇地吐了一大口血。

    邱广寒见他吐血,虽然心惊,但亦不敢上前打扰,直到见拓跋孤收回了掌去,才拿手帕给夏铮揩了揩。

    夏铮伸手接了手帕,颇显几分歉仄地道,我自己来就行了,多谢。

    邱广寒再看看拓跋孤,道,哥哥,你没事吧?

    拓跋孤摇摇头,站了起来,冷冷地道,倒是吐了出来,看来死不了。

    夏铮犹自站不起来,甚至动弹不得,亦回不了头,只低低地道,为何费力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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