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地涌出泪来她几乎忘了,她和这个躺在这里已十年的女子一样,怀过同一个人的孩子如果孩子出生,他就姓拓跋,是他拓跋孤的骨肉——可是,楚楚文慧是他的妻子——他的“爱妻”,那一个孩子是他的“爱子”;而苏折羽呢?
“如果你敢让第二个男人这样对你,我也杀了你”
——她只是他的占有物;她的孩子,他不需要
楚楚姑娘,要知道,我是多么羡慕你她喃喃地道我宁愿像你一样地死去——假若能让我知道,他有那么一点点地——在意过我
夫妇两个听不见她的喃喃之语,只是见她半分不差地替拓跋孤履行完了一切该做的事情只见她站起来主人当年是住在这附近么?
是啊妇人道
我可以那屋子么?
楚楚峘摇头苦笑早就没了那年他走时留的信里,就叫我们把该拿的都拿走后就把屋子烧了,我们不舍得,没烧,第二年他回来,自己就放了一把火
苏折羽沉默地点点头
直到她离开,他们,果然如拓跋孤所料,始终未曾开口问过拓跋孤究竟在做什么——他为什么会“忙碌”,为什么会有她这样的“手下”——妇人曾流露出一些些疑惑之色,只是,也即隐没了
我不懂阿辜在中原有什么要紧的事她说道我也不管——反正我们本来也没在意过他是什么人只不过我知道他从小孤苦,苏姑娘,这些话你也不必对他说,只是——多照顾他些——就好了
苏折羽只是点头却听旁边楚楚峘哼道,不若叫那小贼早点讨个媳妇,不要没出息年年来纠缠我们家文慧
苏折羽虽然自从楚楚文慧墓上归来便已心如死灰,但回头想想本也并不该有所求,此刻已无芥蒂,听楚楚峘把拓跋孤称作“小贼”,心中小小惊恐之余,也有一丝莞尔,甚或觉得自家主人的这般过去充满了一种陌生的情愫——她很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允许他们向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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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初冬,南方的冷才刚刚开始略显入骨举棋不定的两个人还没有从徽州离开
凌厉的坐立不安,邱广寒是看在眼里的;直到第二天一早醒来,掀窗看见他独自站在檐下发愣,才喊了他一声
呃?他像是吃了一惊,回过头来
她嘻嘻笑的苏姑娘,就去明月山庄问个究竟嘛!
凌厉被她看穿了心思,讪讪然我也不是的她,只不过多少有点放心不下
那还不是的?邱广寒嘲笑着前两天我说她好,你还跟我唱反调回过头来自己还是很想着她嘛!
我广寒,这你决不能误会我——既然她没能伤了你性命我与她就还算朋友,那我总也——不能置她不顾我对她跟对你不同
对她是朋友——那对我就不是?邱广寒抬起下巴
你你心里懂啊凌厉半点不遮拦
少来邱广寒啐道你想去洛阳,怎么不早说,非等我开口?
我我怕你不高兴
谁会不高兴呀!邱广寒笑你又不是我的意中人
你凌厉失语这件事本也和你有关,你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扶风可是在顶替你的位置!
哈,你现在开始为了她指摘我啦?凌厉,凌公子,凌大哥哼,你真会到处说好听的呢!
凌厉只见她将窗子一把放下了,忙转到门边一推,却也被她闩上了,反觉好笑,道,广寒你开门,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吧——邱广寒靠在门上说得不合我心意,就休想我开门了
凌厉只得道,好吧我的意思是,你本来是邵夫人,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扶风去顶了缸,你却不是了——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若你真的不用做邵夫人了,广寒,那除我之外,你还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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