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心,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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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屋内,沉着一个人——他浑身裹在黑漆漆的布服中,只有那张脸,森白得吓人。
他便是伊鸷遥——那日曾偷袭凌厉的东瀛人。此刻他一个人留在这昔日伊鸷妙在此处的府第,似在思索,又似在回想。
凌厉便是那个杀死妙姐的凶手。他心中想道。旁人是如何,我便管不着。但这个仇却无论如何要报。
他脑中转着报仇的念头,神色却不变,尽管他很清楚,这恨意浸润的心灵早已不是忍者应有之心。
他很明白伊鸷均是怎么想的——对他来说,拓跋孤是更大的仇人,也是更大的威胁,因此。听闻消息后立刻返回朱雀洞去是他应作的选择;而他伊鸷遥呢?没有他伊鸷遥,伊鸷均也应能得手的吧?那么就让自己在此逐了报仇的心愿岂不也很好。
他动手握刀。他不辞而别,偷偷返转潜伏于此已一夜。夏家庄众人皆以为伊鸷忍者已离开临安,他也料想凌厉等二人不日必得离庄回徽州。
如此便是我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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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晴朗的天气,正是出行的的好时光。顾笑尘负伤不便,夏铮便令准备了马车,派了名车夫送二人上路。
转告阿辜,说我不日定也启程前往,定不误了他吉期。夏铮道。
凌厉笑笑,青青的一支竹剑只在他手心一转,便隐入了袖中。
天色开始黯淡时,车正行至山郊,竟恍恍然略有薄雾。天气迅速阴冷,凉凉的暮霭中泛着一股清泠与余温并存的气息,半透明。
从那青绿的树顶忽然流出了一股杀气,疾风劲动,一瞬间已从车顶滚入厢内——黑影以几乎全然看不见的速度,将那长刀深深地插了进去——那车厢,霎时便已爆裂。
他反手抽刀——但——竟没抽动。射裂开来的碎片轻溅,擦破他苍白的面
他略微吃了一惊,才发现刀身已被人以手指夹住。那个作顾笑尘打扮的人物——竟是夏铮!
还是你?另一边凌厉的声音似乎略有失望。两人这阵势,自是早已设计诱他前来,但原本想诱的其实是伊鸷均吧。
伊鸷遥并不笨,见状早已明白,心知不妙,却也只是冷冷一笑。只有我。他刀身一拧,竟生生拗了断来,剩下大半截在手,那不平的断口,看起来丝毫不损威胁。
夏铮抛下刀尖。伊鸷均呢?他不紧不慢地问道。
伊鸷遥不答,断刀一划,冲向凌厉。在他眼里,凌厉是最该死的仇人。
夏铮脚步一错,剑刃微出,剑柄与鞘一带,将那刀刃夹在中间,双手一收来夺——伊鸷遥口却一张,吐出数粒细微的暗器来。
夏铮一侧,左手微松,被他抽回了刀去,向下一扫,重又袭向凌厉。那口吐暗器的本领凌厉在伊鸷妙之处也见识过,是以并不感到奇怪,只是近距之间,竟是不得不加心来防。他挥手示意夏铮不需担心,袖中竹剑挥了挥,已握在手。
夏铮那日见过两人交手,知晓无人相助,这忍者亦奈何凌厉不得,是以便退至一边。那两个人影于暮色渐浓中愈发飘忽,相斗数十招,只见那伊鸷遥显是落了下风。
他眼珠一转,捏个心诀便要以忍术隐起身形。凌厉吃过伊鸷妙这一招,竹剑缠斗上去不令其脱逃,另一边夏铮也看出此意,脚步微挪,看似无意,却是封住那伊鸷遥去路。
伊鸷遥一声冷哼,身体忽然腾空而起,那树顶上,一张大网竟已撒下,连同数十细针,罩向凌厉。
凌厉竹剑一支,身体借力向后疾射,堪堪避过,拔剑亦向上跃起,去追那伊鸷遥,却见他早已失去了踪迹。回头一望,夏铮却也已跃起,长剑拦向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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