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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吧?却是拓跋孤开口,目光定定地落在单疾风脸上。

    我——该说的已经都说了,不过当然,尊夫人肯定不会承认就是了。单疾风诡笑了笑。不过看夫人这么久也不说句话。诸位应当相信我了吧?

    苏折羽咬了咬牙,手一动,便要去扯头上帷巾,可那手偏还是被拓跋孤牢牢捏住。

    在那两难的处境之中,他终究选择了更难做到的那一种——他忍了,由得单疾风将那样的事情说得天下皆知了。就算在多年以后,他也难以想象此际的自己竟真能作出这种选择,可,他深知一件事——他深知苏折羽真正在意的,只有他拓跋孤一人。纵然她害怕天下人的耻笑,也是为他而怕。只要他拓跋孤待她之心未变,她的心也便能足够宁定,那些言语,她往日便没在意过,今后更不须在意。

    而他自己呢?他知道苏折羽为单疾风所辱之事早不是秘密——在单疾风那样的几声笑之后,纵然立时杀他让他无法当众说出那些话来,传言定也是抑不住的。而他的动手无异于给那传言加上了一种肯定。他纵然拜完天地,相安无事地与宾客饮酒c客套,可背后——背后却只有无休无止的猜疑,那猜疑不知要被夸大到什么样,而他的苏折羽也绝绝对对不会有一天的宁静快乐。她不会提起今日的种种,他们,在往后那么漫长的岁月里,大概永难面对这个已死的单疾风造就的这道深伤,也永难弥补这个溅血的喜筵。那是他不要的。他宁愿一切撕裂到极痛,因为已经极痛,便不会再有更痛了。

    宾客犹在议论纷纷,只听有人道,拓跋教主,婚姻之事不是儿戏,此事究竟是真是假,倒是应查个清楚。

    教主于此事并不辩驳,莫非已知道些什么?有人似已看出了端倪,颇怀些好事之心地煽风点火。

    诸位,今日是敝教教主大喜,那些风言风语,又如何作数。霍新忍不住,仍是说了一句。单疾风是背弃敝教的叛徒,与教主不睦,他的话又怎可相信!

    单疾风见人群仍是交头接耳,时又夹杂几分幸灾乐祸的嘻笑,或真假难辨的叹息,低低一笑,道,单某今日话已说完,便此告辞!

    等一等。拓跋孤抬手,全场立静,凌厉c程方愈等人已封住单疾风去路。

    本座适才已经说了,既然来了,就不要想走。拓跋孤口气里带着凛意。单疾风,你不是来观礼的么?那便在一边看着——待我礼成,我们有的是时间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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