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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叫来的程方愈c凌厉与顾笑尘三人,竟一个人喝起酒来。

    他还是不明白。到头来他还是不明白——单疾风究竟为什么会如此恨自己?他原本觉得不必要知晓,只是单氏世家自他手中断绝了,世上再无名正言顺的青龙教左先锋。

    他还依稀记得幼年时的单疾风,与他似乎也曾嬉戏打闹过。那时候的他,该是不恨我,亦不恨青龙教的吧。只是后来我与他全无任何来往,又会有什么事令得他如此?

    他又灌下几杯酒去,脑中却想起了一个人来。

    对了,还有一位教中的长老尚在——这般往事,只能问他。

    他离案而起,开口只看了看那苦苦等其召见的三人,道了句,等着。便自走了。

    只留那三人面面相觑。程方愈苦笑了笑,道,教主便是这般。

    拓跋孤便是这般——招呼亦不打一个,便闯入那长老住所。

    这剩下的一名长老姓卢。拓跋孤闯来时,他正站在窗边,好似在看着什么。

    教主,你瞧。他先开口,指了指自家院子里的一盆小花。天色暖了,这花颜色也好了些。

    拓跋孤一时间,倒突然静下来,看着他。卢长老这般表现,好似他早已猜到了自己的来意。

    果然那卢长老回过头来,道,老朽刚刚听人说单疾风已然伏诛——教主,此事可确?

    拓跋孤哼了一声。他死有余辜,本座尚嫌太便宜了他。

    卢长老叹了口气,道,老朽亦是料想,单疾风一天不死,恐怕教主一天不会想到要来问起这段来龙去脉。

    你的意思是你果然知道些什么?拓跋孤声调陡高,却又忽然嗤地一笑,沉声下去。不过本座并不关心太多——只因无论有什么原因。他都合该受这凌迟之刑——纵然他单氏一家与青龙教渊源再深。亦罪无可恕!

    叛教当然罪无可恕。青龙教上下皆知,所以没人来阻拦。卢长老道。只是——教主对他所用之刑,只怕并非因其叛教,而是——恕我直言——因着教主夫人那件事——是么?

    拓跋孤深知此事毋须讳言,只是瞪着他道,你想说什么?

    若老朽说单疾风所做这一切,只因当年拓跋一家便曾如此对他的家人做过——教主作何感想?

    什么意思?拓跋孤道。我爹十八年前便被害身死,本座亦离教十八年。拓跋一家何来机会对他们单家做下什么——更何况单家世代担任左先锋之职,拓跋家又如何会去对他们下手?

    此事——发生在教主离教之前。卢长老道。彼时教主年纪尚幼,自不会知晓此事——何况先主亦从不肯承认做过此事,因此当然也不会对教主提起。

    怎么,究竟我爹做过何事?

    正像单疾风对教主夫人做过的事一样——侵辱了单疾风的母亲,并逼得她当场自尽。此事单疾风原本不晓,他父亲单侑云对青龙教从来忠心耿耿,发生了这般事情之后,竟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只是他当日尚有一个长子——也便是单疾风的哥哥——名叫单疾泉,时年十一二岁。得知此事之后,闯去找令尊大人算账。这小小孩童自然不是先主的对手。反被先主打伤。

    等一等。拓跋孤道。你先前说,我爹曾对单疾风的母亲有所不轨?

    正是如此。

    拓跋孤哈哈一笑,道,此事荒唐至极——青龙教上下该很清楚当年我爹对我娘亲专心一意,让他另娶小妾尚且不肯,如何可能对旁的女人胡作非为!

    卢长老叹了口气,道,初时或者如此,但自从先主夫人离开青龙谷避去别处后,先主寂寞难耐,亦是有的

    胡扯之至!拓跋孤怒而力拍桌沿,那檀木平桌吱哑一响,幸得他这受伤的左掌未曾用得全力,才站稳了。卢长老,你今年没有九十亦有八十五岁了,是不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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